让俩个丫鬟斗了一阵,没想到那男孩调皮的可爱,季蓝伸了个懒腰,起身晃到窗前:“秋水,你动了怒,定是输了,快回来吧。”
美玉似的面容,仰头看着自己,愣愣的,精致而纯净。
季蓝看着他,模糊的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一个少年仰着头和自己相遇,只是他的心太大,太满,太杂。
如今,她已长大,他也不再涉世未深。
那些好的,坏的,幸福的,和苦痛的,忽而潮水似的涌上。
想起自己被他从武昌城楼上打下受了伤,满身是血的被爹带回家中,任是谁都拦不住,抽刀砍碎了不周地的所有白色蜀葵,那些素的,绿的,纷纷扬扬落得漫天漫地。
她吐了口鲜血,染红了纯然无暇的花的尸骸,倒地大哭,嚎啕大哭,声音变得撕裂而难听,几乎盖过了天边的龙鸣,传来无止无休的回响。
蜀葵的碎片逐渐被风星星点点的带走。
爹说,这种花,本就不适合成片连海的种植。
它们的意思,是梦。
那梦曾经在某一晚热烈盛开,而后消失无形。
季蓝告诉自己,从今以后,不哭,不回忆,不要可怜兮兮的纠缠。
妖艳的脸贴在泥土上,沾了湿的泪,红的血。
好似就要这么湮灭了不再回来。
流水何太急,何太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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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早熟,但毕竟是十五六的女孩子,哪受的了他几番温柔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