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朝夕相处了几天,却足足耽误了几年。
喜欢是真的,愤懑也是真的,夏笙从来也没有这样清晰的感觉到,心沉闷到底,没有丝毫生趣力气,连勉强笑一下都没办法做到,满脑子剩下的,只是笑得静的穆子夜,而后季云抱住他,噩梦似的重复上演。
醒来时,夏笙呆了三刻也不知自己躺在哪里。
暗不透风的绣金窗帘垂至地上,软塌,红木家具,案台上还焚着缭绕香炉。
淡薄的烟让夏笙忽而模糊忽而清晰,只明白自己躺在丝滑软塌上,从里到外都疼得厉害,在不见光的陌生房间里,尤其。
“韩公子醒了?”
吴侬软音,甜脆悠远,一位气质非凡的少女走了过来,她五官普普通通,却被一股书卷气衬托得如同像不吃人间烟火的仙女。
夏笙慌张的起来,再闻到那异香,估摸着也知道是谁了。
“奴婢水墨,是主上派来服侍韩公子的。”少女青白纱衣,裙摆果然染着几排墨色的字,线条美丽流畅,仔细看,写的却是几句禅语。
缘起情空,诸法轮转,是以一切生减俱为无常幻想。
配上她青春柔柔的脸,实在异相。
夏笙整了整衣服,企图下床:“我不要你服侍,我要回家。”
水墨轻轻笑起:“照轩说你很有童稚,果然不假。”
“你才童稚呢。”夏笙更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