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只是玩玩罢了,不管怎么说,不如不遇也是女人的玩意。”水墨倒是端庄,站得挺胸抬头,也不管穆子夜一但沉浸就忘了时间,老老实实的用手端着湿巾和花水。
“我说你不累啊,扔在桌子上好了。”杨采儿吃掉最后一个荔枝,拍拍手翻身从亭子边缘下了来。
水墨淡淡微笑,不说话。
“真服了你,这种倒霉事儿该让臭夏笙来干,他又疯到哪里去了?”
“主上可舍不得他受累。”水墨道:“八成是陪老夫人去了吧,最近老太太喜欢种兰花,俩人成天呆在花房不出来。”
“说也奇了,老夫人脾气坏成那样,还真受不了她对那小子和颜悦色。”
“也许…是愧疚吧…”
杨采儿垂下丹凤眼,叹了口气:“眼前不挺好吗?水墨,我始终不明白,主人为什么执念能那么深,为什么不去珍惜他拥有的这些幸福。”
“我只盼…夏笙能救他。”
杨采儿抬头,对上水墨有些泛白的面庞,无奈的笑:“救我们?”
水墨也笑:“救主上便足够了。”
四周忽然沉默了,她疑惑的瞅了杨采儿,顺着她的目光回头一看。
是夏笙,鹅黄的长衫及地,依旧面容瑰美,气喘吁吁的站在不远处死盯着穆子夜,却是见了鬼似的表情。
杨采儿猛然回过神,也是机灵惯了,故意大声说了句:“夏笙,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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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习惯自以为很多东西。
以为可以无止境的坚持。
以为可以无条件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