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见了岸。
她起身披了件衣服,初月还伏在一旁沉睡。
油伞折起,两三步便离了船舱。
带着水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原来家乡已经这般寒冷与萧条了。
逐渐清晰的堤岸,绿树,和树下持伞而立的天蓝身影。
君子如玉质光滑,美而不群。
她苍白病态的脸上有了些暖意,怀里藏着的经书却凉的可怕。
她感觉自己累的永远也到不了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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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那叶扁舟总是摇摇晃晃,舟后涟漪清徐。
用赫连得到第二本经书时,她做了这个梦。
被无生山盗走经书后,她又做了这个梦。
向季无行泄露江楼月行踪的那晚,这个梦便格外的清晰。
其实,不过是对于至高武学的痴迷,她并未修炼过其中任何一本。
但就是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痴迷,游倾城不知不觉间,便为其付出了所有。
其实,玫瑰不过远看绝色,轻嗅芬芳。
想要摘下来,却总是容易满手留伤。
一生的时光何其漫长,究竟是谁,能够长相守,能够不相弃,能够执子之手,岁月静好。
何谓倾城。
不过倾人,倾我,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