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儿郁闷:“你还是跟我走吧!太危险了!”
“正好多些口粮,有什么危险?”白鸟歪着头轻轻缕着自己流光的长羽。
“别臭美啦。”沈桐儿借用金缕丝爬上树,坐到它身边说:“那些异鬼很厉害的,特别是三脸的那只,别说我、恐怕就是我娘来了也打不过它。”
白鸟不打算争执,望向小姑娘被晒得红扑扑的圆脸:“你来找我,不会就是说这些的吧?”
“嗨呀,是南陵原的黄知府死啦。”沈桐儿很郁闷。
白鸟对此永远淡漠:“不认识,人总是要死的,死了又怎样?”
闻言沈桐儿不禁气恼道:“小白!你真是冷血!”
说完她就不开心地跳下树,也没打算再继续倾诉。
发现她突然生气,白鸟忍不住轻轻飞舞着追在后面,假意悔改:“你很在意那个知府吗?他是怎么死的?”
白鸟又不是人,也没在南陵原里生活过,要它为谁的生死而所有感触实在是太难了——沈桐儿不是不明白这个事实,所以叹气道:“算是个还不错的老爷爷,而且还给我了赤离草,我娘眼睛看不见,全天下只有这草能让她复明,所以……他是被异鬼咬死的。”
白鸟盘桓在她的头顶:“那把异鬼杀掉为他报仇。”
“哪有那么容易找?我根本不知道异鬼从河道上岸后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所以才来求助你嘛。”沈桐儿说。
“我可以帮你进城去找,但到时死的可能不仅仅是异鬼,寻常人完全承受不住我所带来的寒冷。”白鸟痛快地答应,疑惑问:“如果有百姓因此出事,你不会又哭鼻子吧?”
沈桐儿被它的仗义小小地感动到:“我没要你替我犯险,只想问问你,有没有能让城里的灯都熄灭的好办法,只要没有深夜里灯火的干扰,我就比较容易追踪异鬼的藏身之处,原本黄知府还有可能配合我做这种事,可现在他死了,守在黄府的远方亲戚也不知是什么来路,让我真没其他办法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