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儿从来也没对同类痛下狠手的,捂着淌血的胳膊委屈:“是她先砍我的。”
“这种自私的人只会把你的好意当成理所当然,不准再多管了。”苏晟非常厌恶地瞥了吉瑞一眼,便拉着沈桐儿回了镇内。
吉瑞趴在地上,含着眼泪低头喊道:“公子,我没有撒谎!为什么谁也不信我!”
苏晟当然不会回头。
吉瑞想象不到,一只对人类毫无情感的鸟根本不会在意她讲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伤了沈桐儿,在苏晟的世界中就已经成为“恶”。
不过此刻无需他动手,被独自抛弃在荒郊野外,本就离死亡的厄运不远了。
——
幽暗的烛火似是很难照亮长湖镇漆黑夜色。
苏晟在桌前将有了年头的油灯调了又调,才稍微提高它的亮度。
“不是有长明灯吗,为何给灭啦?”沈桐儿从里间沐浴完毕,擦着头发出来询问。
“暂时未搞清鲛膏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是远离的好。”苏晟向她伸出手:“上药。”
沈桐儿胳膊上极深的裂口已经自己止住了血,她捂着躲避说:“不用,过几天就没事了,我的身体向来比旁人复原的快。”
苏晟不理拒绝,用力把她按在床边,而后才小心地稍稍拽起她的袖子,低头涂抹从花病酒那里讨要来的药膏。
沈桐儿想起方才吉瑞的愤怒,主动承认道:“感觉我又做错了事,那位姐姐真不讨人喜欢。”
“无所谓对与错,是你自己本性使然。”苏晟回答:“只不过她随随便便就伤你,可见对你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