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拼命挣扎推搡,却因为剧痛而表情扭曲。
“先生不要太激动,余雪姑娘受了很大的刺激,脑袋已经不清醒了。”鹿笙叹息着说:“我是追踪逃跑的家仆到此而来,方才机缘巧合解救了她,昨夜好不容易搞清状况,自然而然要第一时间前来见您,无论如何,余雪姑娘能活下来,都是不幸中的大幸啊,只可惜她受伤太重,很难继续撑下去了……”
“雪儿!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玉镜单纯的眸子泛着痛彻心扉的泪光:“早知道……”
鹿笙从怀里摸出张画,十分亲切地扶住他的肩膀道:“这是在余雪姑娘的包裹中找到的,画得其实可是先生?我本还不了解事情原委,看到她给姐姐尚未寄出的信中说,常在午夜与一公子相约长海,钓鱼观星,故而顿时想到,能在这种地方逍遥自在,也只有先生您与令母了。”
生长与海中的玉镜哪懂这陆上的人心险恶,他拿着画,想到自己与余雪那短暂而快乐的日子,竟然扶着她的裙摆痛哭了起来。
坐在车里的“余雪”不停地挣扎哭泣,却终在剧痛中昏死了过去。
——
仍旧徘徊在长湖镇遗址的沈桐儿根本想象不到海滩上发生的状况比较,在她的心里已经因为半死不活的苏晟而选择放弃了赤离草,自然没办法也没冲动再与那些贪欲过剩的人们继续纠缠,只背着受伤的小鸟家家户户地转过一遍,搜集到不少路上能用的破烂。
正当准备结束“拾荒”,再到山里捕捉异鬼的时候,却在推开坡顶的竹屋的刹那嗅到股血腥之气。
昏沉的苏晟显然也有感觉,不由睁眼去望。
原来是个满头花白的老婆婆倒在地上,屋内被翻得乱七八糟,灿烂的锦布散落得到处都是。
沈桐儿紧张地靠近蹲下叫道:“奶奶!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