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问那么多?里面不过是只小鸟而已。”沈明烛表情平静。
“原来你还喜欢鸟呢,左相在南部深林中捉到只凰鸟,待我运送来于你观赏。”墨瑾应允。
沈明烛抬眸瞧瞧他,半晌才露出丝微笑:“好。”
“六日后我将厚葬夜辉,可惜他已经去了,无法与你用忘川水交换信息、传灯于你。”墨瑾不无遗憾地叹息。
“不用交换,哥哥想让我明白的事,我早就一概都明白了。”沈明烛回答得面不改色。
墨瑾又寒暄啰嗦片刻,终才离开了这里。
而伤势未愈的沈明烛却辗转反侧,频频叹息。
鸟蛋感受到她不得安,咕噜噜滚到她的脸边,试图证明自己的存在。
沈明烛被冰凉碰得失笑,睁眼漆黑的眸子,让眉间的朱砂痣更显得彤红。
她轻声道:“其实,也许哥哥死了是件解脱,他是被人害到那里去的,这回活下来,还有下回等着他,哥哥最大的梦想就是不再做尊贵的掌灯使,而是云游四海把他的灯集完成,可惜……”
温柔的话音渐落,因为说话的人依旧抵不住疲惫昏睡过去。
鸟蛋刹那间靠得更近,稳稳地窝在她的面颊旁安静下来。
——
在景元宫被众人簇拥的沈明烛活得像个完美的木偶。
她穿最华丽的衣服、作出最尊贵的仪态,用度几乎不用开口就能享受无尽,往往一皱眉便惹得大家下跪道歉。
可是越如此虚假,就越与快乐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