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惜时过境迁。”墨瑾叹息。
沈明烛没再多言,因感觉出大神官不可能对自己坦诚家事,不由放弃追问。
未料得墨瑾却忽然拉住她的手:“没必要向往先人,虽然我年纪尚轻便当此大任,你也没经过传灯仪式就成为新的掌灯使,但我们肯定能够为长天原创造全新的未来。”
沈明烛猛地收回胳膊,然后勉强笑道:“小心火融膏,你若碰到可不得了。”
墨瑾平时显得一派老成又深不可测,面对她却很容易泛起隐隐沮丧。
沈明烛自知必须沉稳才能担事,努力收敛起直来直往的脾气,笑容变得别有深意:“也幸亏我没有经历传灯,否则哥哥将毕生所学与所有记忆交换于我,杀死他的危险同样会降临在我身上的。”
“我了解你耿耿于怀的挂念,放心,为了你、我之后定然会继续调查下去。”墨瑾保证。
“秉公处理就好,大神官无需为在下费额外的心思。”沈明烛挑眉。
“何必讲见外的话?你我的婚约是彼此父母的愿望,我自会善待于你。”墨瑾对全长天原都知道的娃娃亲颇为挂心。
“没必要再赶路时聊这个话题吧?”沈明烛快走了几步,指向前方说:“那里有条江,地图可否有记载,要造船还是绕路?”
“我带了水灵,闭气后逆水而下便可。“墨瑾的语气变得有些不悦,他望向掌灯使美丽的侧影,似有一万句话想说,却哪句也说不出口,更别提对上那只白鸟嘲讽的小眼神,实在气恼难耐。
——
透彻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帐篷上,投进略显昏黄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