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我不抹了。”夏笙躲开穆子夜的手,嘟囔道。
他肩上手上都弄得淤青,最惨是额头被桌角压的伤口,虽不大,却极深,血流的满身都是,清理了好半天,才包扎好,总之坐在床上惨兮兮的像是刚从战场上跑回来的模样。
穆子夜无奈的露出些并不愉快的微笑,把他按在床边,很小心的坚持把药膏涂完,才合上他新换的睡袍,安慰道:“听话,不上药怎么能好呢?你又不是小孩子。”
“没事儿,我以前总……”夏笙笑到半截脸便有些僵硬,自然,年轻时受个刀伤都可以随便忍一忍等着它自己愈合,可是现在每天几碗苦苦的汤药,身体早就破败不堪。
穆子夜坐在床边细心地把药瓶一个个合上,垂着眼睫,脸上的不愉快如同阴云般悄悄地泛滥。
轻握住他的手,夏笙劝道:“不要生初见的气,是我自己不小心。”
“他怎么不不小心的摔个头破血流?”穆子夜抬起头冷笑。
“你别认真啊,初见只是个孩子。”夏笙赶忙摆手。
“我看他不觉得自己是孩子了。”穆子夜轻哼了下站起身来。
“不要打他,不可以。”夏笙太了解自己的枕边人,他从来都有那种六亲不认的狠毒,万一真和初见动起手来,废武功简直就是轻的。
“乖,好好休息。”穆子夜摸了摸夏笙披散下来的长发。
夏笙伸手就搂住他的腰,开始不讲道理:“我不,我要你陪着我,哪也不许去。”
“你……”穆子夜无奈,耐着性子劝道:“我一会就回来。”
“不!”夏笙知道他要干什么,死活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