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是在关心离尧?”离尧双手环上刘惜赐的腰,神态由轻佻转为专注。
“若本王说不是呢?”刘惜赐拍开他的手,脸上再无笑容。
“王爷可真嘴硬。”离尧眼中带上一抹疯狂,猛然倾身,捕获了刘惜赐的唇。预想中的拳脚没有出现,对方却是启唇任他的舌进入,用比他多了百倍的热情与他缠吻在一起。
似乎要把对方咬死,两人的粗喘伴随着越来越激情的吻、啃,散发出浓浓的热气。就在离尧肆无忌惮地蹂躏着刘惜赐的唇时,他的舌被人狠狠地咬住,没有出血,却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眼里透着情欲的刘惜赐放开离尧,向后退去,对方的眼中同样是能把他烧起来的炙热。
“你的可是第一次?”刘惜赐就如调戏青楼的小倌,手指擦着离尧的唇问,“本王是第一次,若你不是,本王就当被狗咬了口,今后不再让疯狗靠近。”
“惜赐,我有过不少女人。”离尧也摸上刘惜赐的唇,在刘惜赐变脸前道,“可这里除了你,没人有那个胆来碰,而我也不会给她们这个胆。”
“噢?那还是本王的荣幸了?”刘惜赐的脸上又有了笑,更轻佻地抬告离尧的下巴。
“不,”离尧再度把唇压下,“是离某的荣幸。”
“这话我爱听。”刘惜赐仰头,启唇。
在两人失控前,刘惜赐再次推开离尧,躺回了床上,笑地异常妩媚地说:“本王虽亲了你,可不表示本王就接受了你,你可莫自作多情啊。”对这人,他绝不会让他占了自己的上风。
“离尧不敢。”和刘惜赐一样的口不对心,离尧掀开他的被子就准备进去,却被对方把被子抓了回去。
“你这伤可还没解释清楚呢。”刘惜赐向里躺了躺,明白地告诉离尧,说清楚了,就能进来。
“天生如此。”离尧拿出药胡乱抹了抹,用从刘惜赐的房里找出的白布重新包扎好第一次正经地说:“惜赐,我若受伤就不易好,今后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要解气,就弄伤我。”钻进被子里,他在刘惜赐耳边道:“这事除了我那几个手下,就王爷知道了,王爷若想报复,只需在离尧身上下个重手,离尧必定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那你还真要小心了。”刘惜赐恼了,转过身背对离尧,离尧的手扣住他的腰,一用力,把他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刘惜赐想挣脱,又怕弄到离尧的伤,抓过离尧的手就是一口,离尧却笑出声。
“疯子!”耳边的热气,让刘惜赐下意识地把头埋进被子里,没有发现自己胸口一闪而逝的刺痛。
“没法子医好吗?”这是什么毛病,受了伤,却不容易好,连用药都不成。刘惜赐没有看到离尧的脸变得有多可怕,就如地府里的无常,他以刘惜赐听不出的平淡口吻答道:“没法子,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既是这样,那你可要小心些,别没死在别人手里,却死在了自己身上。”刘惜赐不似关心却是关心的话让离尧的脸色好了许多,他咬了口刘惜赐的脖子,在这人翻脸前立刻离开。“离尧不会死在别人手上,要死,也就是死在王爷手里了。”
“哼!”不让离尧再弄自己的脖颈,刘惜赐转过身,两人的唇只有一指的距离,他媚眼一笑,在离尧微微失神之际,一拳打在离尧的肚子上。“离尧,你这嘴可真甜,不去楼里做小爷真真可惜。”以他的功夫,打到离尧绝无可能,不过若离尧任着他打,就是十分的胜算。所以这一拳,刘惜赐是出气了,他让离尧亲自己,不表示离尧就能对他胡来。
“若王爷不嫌弃,离尧到不介意做王爷您的小爷。”这话说完,外头好像有人从房顶掉了下去,刘惜赐“呵呵”笑了起来。打个哈欠,他泪眼朦胧地说:“你太老了,本王瞧不上。本王明早要去给皇爷爷请安,你记着天亮前离开,别惊扰了宫里的老人家,给本王惹麻烦。”也不管离尧听没听进去,他又翻过身,准备睡了。
身子被人搂上、搂紧,刘惜赐没有动,靠着热乎乎的胸膛呼吸渐渐平稳,只是在他睡着前,他的手和另一人的手交叠在了一起。也许找个人来谈谈情也是件有趣的事。况且这个人他还有点喜欢。而邪佞的某位教主却甘愿对这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放下了脾气和身段。
这一晚离尧的眼始终未阖上,不是因为刘惜赐爱踹人的毛病,相反这人睡得很安稳,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原本背对着的他的姿势在他睡着后不久就翻进了他的怀中。离尧闻着刘惜赐身上的体香,是那种常年在宫里的熏香气混合着自身干净的味道。他给刘惜赐带上的那块血玉,在烛火灭掉之后,发出淡淡的红光,里面隐约可见有什么在转动着。离尧把那块血玉放进刘惜赐的衣襟内。就如他说的那样,他把自己的命亲手交在了刘惜赐的手上。不管命中注定是谁,这人就是他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