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关系,亦师亦友,莫颜对古代验尸技术了解的并不详细,她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虽然精准,有些手法却不能被这个时代所接受。
结合王老爷子授予的本领,法医手札编纂更加明了。
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手艺看得分外重要,尤其是靠此谋生的祖传手艺,王老爷子的儿子没有接班,他一直遗憾后继无人,莫颜的出现,让他欣慰,所以很用心的结合过往案例教授,让她受益匪浅。
王老爷子对莫颜的到来很高兴,倒了一大碗散酒,眯着眼睛品了品,立刻品尝出是他最喜欢的老字号酿造,边啃鸡腿,边说他当仵作这么多年遇见最残忍的案件。
那是约莫三十多年以前,王老爷子还没有入行。
干仵作这行,没有太年轻的,男子行了冠礼之后才可以入行,是不成文的规矩。
一方面,仵作是个技术性比较强的差事,另外,人们也有迷信心理作怪,觉得干仵作的,整日和死者打交道,难免会碰到孤魂野鬼,及冠之前,男子未成年,容易被勾了魂。
“王老爷子,您说最恐怖的案子,是什么?”
莫颜托着腮,认真聆听。她觉得自己算是个有见识的人,在现代没少接触各类复杂的案件,当然也有让人听着毛骨悚然的。
“我说的恐怖,其实是残忍。”
王老爷子把一碗酒全部倒入肚腹中,酒劲很快上来,他面堂发红,放下鸡腿,抹了一把嘴上的油,眼中透露出回忆的神色,他的双眸夹杂着痛苦,身体微微发抖,似乎这是一段他不愿意提起的过往。
王老爷子在年幼时,他爹娘为他订了一门亲事。
难得对方家里不嫌弃仵作这个职业,他和那个女娃一起长大,彼此约定,等到他到及冠之年,正式接班仵作之后,就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