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管事不敢怠慢,弓着身子,十分恭敬。
王爷最近情绪很不稳定,王妃和小主子们在颍川,夫妻两地分离的时间太久。
冯管事怀疑自家主子憋了个内伤,从早到晚冷着脸,一身寒意,比原来中寒毒时更甚。
“知道了。”
万俟玉翎放好手上的画卷,迈着大步起身。
他一直被京都琐事绊住脚步,恨不得那个野种早些死了算了。
布局多年,眼瞅着到了关键时刻,他只能忍着,万万不能因冲动而功败垂成。
书房里,一排排书架上摆放着整齐的书卷,门边放着一盆富贵竹,连屏风都是金刚经,一室墨香。
莫中臣盯着书桌上麒麟镇纸瞧了瞧,这可是前朝的好东西啊!至少要值个千两银子。
书房中的摆设,到莫中臣眼里全部折换成现银,他抱着墙角那个花瓶不放手,用脸颊蹭了蹭。
这花瓶,简直比女子的皮肤还要嫩。
万俟玉翎大步进门,见到岳父大人一脸宠溺地抱着花瓶抚摸,这诡异的场景,让他囧了囧,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发声。
“王爷,您来了。”
虽然作为岳父,君臣有别,莫中臣摆不出那个款儿来。
他双手抱拳,二人分宾主落座。
“本王让莫相久等了。”
万俟玉翎点点头,心里盘算,既然岳父喜欢那个花瓶,就送出去,省得留在书房占地方。
莫中臣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见南平王有点局促,他轻轻地咳嗽两声。
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前段日子,他跟着叶相到望仙居喝茶看歌舞,这件事就被捅到吕氏那。
吕氏身在北地,收到信后勃然大怒,回信只有三个字,简洁明了,“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