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赞板着脸:“既然敢做,有什么不敢看的?”继续掀谈天的衣服。这天气还不算凉快,穿得也不多,陈赞用力一拉,谈天的背脊就露出来了。纵使光线黯淡,陈赞也看出了肌肤的斑斓,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去看医生了没?”

谈天说:“看了,已经擦了药了。”

陈赞小心地用手指去触碰伤痕,谈天“嘶”地倒吸凉气,陈赞的眼睛顿时又酸涩起来,嘴里恨恨地说:“知道痛还那么冲动,痛死活该。”

谈天哭笑不得,小声地分辩:“他们都骑到我头上撒尿了,难道我还忍着?”能任人搓圆揉扁的绝不是他谈天。

陈赞的手一顿,放下谈天的衣服,他最担心是就是谈天这样的性子,受不得委屈,跟人针尖对麦芒,要是不懂得收敛,迟早是要吃亏的。他叹了口气:“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要懂得审时度势,必要的时候,就得吃点亏、忍着,忍过一时,再找机会还击回去。跟人动手是下下策。”

谈天以前总是老老实实听陈赞的话,而今突然换个角度去想,陈赞怎么懂得那么多,其实他比自己还小啊,不过确实说得很有道理,他点点头:“哦,我知道了。”

陈赞问:“还伤到哪儿了?”

谈天连忙摇头:“没了。”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陈赞说。

“不用了,不用了,今天潘力陪我去了。”谈天一着急,就忘了要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