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茗海强忍着自己胃里的恶心,无奈地叹了口气,替童尧拍后背:“好点了没?还想吐吗?”要吐就一次性吐完,省得再吐自己身上。

童尧突然哗啦啦流起了眼泪,蹲下身去呜呜哭了起来。

钮茗海吓了一跳,酒都醒了三分。“你哭什么啊?”

童尧不答话,抱着他的吉他哭得肝肠寸断。

钮茗海手足无措,将童尧拉起来,要哭也行,别蹲在垃圾桶旁哭吧,刚才还吐了一滩在那儿呢。“走吧,童尧,我送你回去。”

童尧摇头:“我不回去。”

钮茗海叹了口气:“那你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去!”童尧耍起了小性子,谈天走了,撇下他和那个男的走了,他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还帮那个男生喝酒,一起来灌自己。这个灌他,实在是冤枉谈天了,分明是他自己一杯接一杯地敬陈赞的酒,谈天又帮陈赞挡酒而已。

钮茗海这人爱洁,看着自己脚上和裤腿上的污秽,都恨不得剁了去,他真想把童尧就这么撂下不管了,看起来这么干净漂亮一男生,怎么发起酒疯来和酒鬼全无二致呢。

钮茗海见童尧耍赖不走,便撇下他自己走,走了几步,回头看见童尧又蹲下去了,抱着吉他埋着头,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干嘛,看起来挺可怜的。只好又回来:“童尧,算了吧。人家谈天早多少年就和他男朋友在一起了,你犯不着这么失落。”

童尧被钮茗海戳中心思,有些吃惊地抬头看着他:“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钮茗海斜着眼睛看他:“我说错了?你不是喜欢谈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