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情,这个话语,明显表现出少主他还在记仇。

杜小曼道:“老夫偶发少年狂是怀旧的表现。唉,谢少主,你还年轻,当然理解不了我们沧桑人士的心理。青春很值得怀念,你要珍惜啊!”

绿琉和碧璃偷偷地看谢少主再偷偷地看杜小曼,不敢插嘴。谢少主露牙一笑:“受教了。但看夫人面貌,青春少艾,似乎比在下还略年幼。能否唐突请教尊齿几何?”

呃……

杜小曼反问道:“谢少主,你贵庚?”

谢况弈道:“年底方可及冠。”

古代男子行及冠礼,好像是二十岁吧。

杜小曼干笑道:“啊,才十九,谢少主风华正茂,佩服佩服。”

谢况弈道:“哪里哪里,我听闻夫人你芳龄十七,不知是否有误。”

杜小曼在心中默默擦汗……谢况弈从哪里打听来的破消息,本来还打算骗他自己今年三十了!没错,唐晋媗和她同岁,都是十七,压不过谢况弈。

杜小曼面不改色地道:“谢少主难道没有听说过,成熟其实并不是指年纪,而是指心态和阅历。有的时候,人一个月的经历,就可能抵得上普通人的十年。”她将视线转向空旷的远方,“我现在的心态,就和落山的夕阳一样,日暮黄昏,有一种已经过了几十年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