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不是宁景徽的手下?难道不是宁景徽命令他在户口问题上放她过关?既然宁景徽知道她昨晚没有离开酒楼去杀人,为什么姓牛的还要把她抓到衙门审讯加蹲监狱?

时阑再叹了口气:“牛知府的脾气和他的姓很像,那位宁右相,可能不大能拿得住他。”

牛知府去年年底刚刚调任杭州知府,之前一位知府疑似与月圣门有勾结,被朝廷找个借口撤了,调来了作风凌厉的牛瀚古。但是,现在朝廷可能有点后悔,因为牛瀚古激进且不服从上级调派,常常自作主张,还质疑朝廷太放纵月圣门,据说已经磨刀霍霍,准备端掉月圣门的老巢。

裕王、十七皇子、宁景徽三巨头一起秘密驾临杭州城,大约也是为了压制蠢蠢欲动的牛瀚古,让他不要打草惊蛇,坏了朝廷的灭邪教大计。

杜小曼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朝廷的故事这么曲折精彩。时阑到底是什么来历呢?能把江湖的秘闻和朝廷的八卦都了解得这么清楚。

时阑道:“掌柜的,假如是宁景徽让牛瀚古放你上了户口,那牛知府心中一定早有不满,这次便是故意把你抓进衙门。公然在堂上问你是否和月圣门有瓜葛,他一定认定你与命案有关,此举也是和宁景徽较劲,但有宁景徽在,他就动不了你。”

真复杂……杜小曼听得有点晕。

正在此时,牢房外响起脚步声,他们谈论的主角站到了牢房外。

杜小曼看见那大红的知府官服,大喜。难道时阑的分析这么快就应验?牛知府是来放他们的?

她欣喜地向外望,正对上了牛瀚古毫无感情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