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行字是用正楷字写的,杜小曼都能看懂,内容只有寥寥一两句话——立契人杜小曼,愿让时阑为二掌柜,绝无更改反悔,立此为凭。

这个,应该没什么可坑蒙拐骗的地方吧。

时阑幽幽地道:“掌柜的,若你是真心的,能否签了它?”

杜小曼点点头:“好啊。”接过笔,豪迈地签下大名。

时阑再幽幽地道:“手印。”

杜小曼只得用右手的拇指沾了印泥,按上手印。时阑立刻一扫哀怨,露出笑颜,亦沾印泥按上了一枚手印,仔仔细细地叠起那张纸,揣进怀中。

杜小曼刚松了一口气,时阑忽而又道:“掌柜的,你是不是一直忘了一样东西?”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日打赌,我把这枚家传的玉佩输给了你,要你贴身佩戴,你竟把它丢了。看来你对我的东西,果然不上心。”

杜小曼冷汗,那枚玉佩,时阑给了她之后她当然没戴,就丢到一边了,然后再也没见过,可能是绿琉或碧璃帮她收起来了。

她支吾道:“抱歉抱歉,当时被抓,我当然什么都没来得及带……”

时阑拿起玉佩,轻轻套在她颈上:“那今后都随身戴着,别摘下来了。这是宝玉,能保你平安。你当时如果戴着它,说不定宁景徽就不会抓你了。”

他说话间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耳边,杜小曼浑身的汗毛倒竖,打了个冷战,后退一步,僵硬地笑:“啊,真有那么神奇吗?那这玉肯定对你意义非凡,我看我还是不……”

她不字刚吐出牙缝,就看见时阑脸色一变,大有再恢复幽怨的意思,时骗子一旦深入到怨男的角色,一定一发而不可收拾。

杜小曼赶紧改口:“我不会粗心大意,一定会好好保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