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他根本就是雌雄同体……
杜小曼假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时阑的脸。
灯光下,他的轮廓看起来不太分明,竟有了几分阴柔之气。
杜小曼想象了一下,把他的容貌更女性化一点。不知怎的,她的脑中自动生成了这样一幅画面——
西湖风冷,月色如血,时阑一身绯衣,乱发飞舞,兰花指挑起一片花瓣,勾起山楂泥一般的烈焰红唇,妖娆一笑……
她打了个冷战,手一滑,筷子吧嗒掉在地上。
她赶紧弯腰去捡,一只手和她同时伸向地上的筷子,与她的手相碰,杜小曼立刻像被电到了一样向后缩,脑袋撞到桌角,桌上的饭碗一跳,还好没有摔到地上,碗里的饭洒了她一身。
杜小曼抖着身上的饭粒儿,时阑把筷子放在桌上,微微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杜小曼站起身道:“我……啊,我老是担心,宁景徽会不会带朝廷的兵来抓我们……”
时阑替她拍了拍身上的饭粒,一只手轻轻按在她刚刚撞到的地方:“放心,宁景徽应该一时半刻找不到这里。”
他的语气很笃定。
杜小曼强笑着说:“呃……呃……是吗?那,那就太好了。”
时阑墨黑的双瞳凝视着她,杜小曼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傻青蛙,在抬头看着一条正吐着信子的眼镜蛇。
时阑轻轻揉着她被撞的头,用前所未有的温柔的语气说:“别怕,有我在。”
杜小曼在心里流泪。
以前她看恐怖片的时候,看到女主角面对变态瑟瑟发抖,吓得频频出错,她都会对着电视抱怨,这女人太蠢了!太没用了!振作点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