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阑的手又伸过来,按在她的额头上,杜小曼下意识闪避,又强迫自己停下,僵硬地不动。

不能动。和变态,必须斗智,不能逞勇,才有一线生机。

时阑沉声道:“你到底怎么了?一个宁景徽,应该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不好,他起疑心了。杜小曼诚恳地说:“我就是被他吓的。”

她垂下眼,避开时阑的目光,时阑凝视她片刻,轻叹一口气:“要是你觉得和我一起说话吃饭不自在,可以直说。”

杜小曼立刻抬头,更诚恳地说:“没有没有,我太喜欢和你一起吃饭了!”

时阑再看了她片刻,剥好另一枚茶叶蛋放进她盘中,收起自己的碗筷站起身:“掌柜的,你慢慢吃吧,我想起上午还有事。吃完了,碗筷放着行了,会有人来收。”

杜小曼捏着一把汗,等着时阑真的出了房间走远,才松了口气。

她看着碟子里那枚去壳的茶叶蛋圆润的小身体,心中飞快掠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也许时阑对她,真的没有恶意。

早饭后,杜小曼又去劝孤于箬儿。

“你先回去吧,可惜我真的不能送你了。等我的事情办完了,再去看你和谢况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