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点点头:“我当然理解,我一般不爱打听别人的隐私,只是因为绿琉妹妹继续做下人,是和我密切相关,所以才问。相信月苋坛主也能体谅。”

月苋掩口:“媗妹妹放心,琉璃使绝对不会对妹妹不利,圣教不会对任何女子不利。我们的确早就想让妹妹加入圣教,这亦是琉璃使留下的原因之一,只是,妹妹一直不想加入。我圣教,乃自愿加入,从不胁迫,所以,琉璃使并未对妹妹表露过身份。其他缘故,我就不能对妹妹说了,但这些,足以让妹妹安心了吧?”

杜小曼再点点头:“安心了。对了,那日在杭州,月芹仙姑临终前,原本曾托付给我一块玉佩……”

她向月苋讲了那天的经过和月芹的临终遗言,月苋面色沉痛肃穆:“多谢妹妹告知,芹姐临终前,无人可托,竟连累妹妹了。”她再长长叹一口气,“但,恐怕宁奸相那帮朝廷鹰犬因此不会信你与我圣教毫无关系了。此事,是我圣教愧对妹妹。”

杜小曼耸耸肩:“他们是不信,你们消息这么灵便,应该知道我被当成你们的人被押回京城的事啊。半路上我娘还想毒死我。不过,这些事都过去啦,我也没死,再提也没意思。”

月苋的眼中浮起同情之色,长叹一口气:“实不相瞒,其实妹妹在被宁奸相等人押往京城时,我们有人跟随,想要设法营救。可那时刚经过杭州一劫,想营救妹妹的姊妹身上带着伤,马车周围人手众多,未等我们动手,妹妹就跟着谢况弈走了……”

她再叹一口气:“这番话一说,就更露馅儿了,妹妹更要知道,我们一直未放弃想让你加入我们了。我明白妹妹不喜欢打打杀杀之事,有哪个女人,天生爱斗爱杀?若要我选,我只愿有一方小院,日日赏花看月,读书针线。但世道不予我们活路,我们这般争,只为了好好活罢了。”

杜小曼被最后一句话说得一顿。

月苋再一展颜:“罢了,不在这里伤春悲秋的。既然妹妹暂时不想睡,咱们去外面和姊妹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杜小曼正想着,既然来了,就索性多见识见识,点头说:“好啊。”

杜小曼以为自己会去到一个食堂一样的地方,一群老姑婆整齐坐在长条板凳上,吃饭前还要念念经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