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远处,是牛记茶楼的旗帘。

杜小曼不禁看向夕浣,夕浣神色自若,但用极细的声音道:“如今不同往日,一切要谨慎些。”

杜小曼了然地点头,小声说:“我还以为圣教只解救被男人遗弃的女子……”

夕浣轻声却坚定地说:“世间受苦的女子,都是我们的姊妹。”

杜小曼跟着夕浣迈进茶楼,突然觉得这句口号似的宣言好励志。

茶楼中没几个客人,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应该是掌柜的,从柜台后转出来,亲自迎客,跟着往楼上喊了一声:“毛尖!”

楼上应了一声,杜小曼和夕浣都还没点茶,看来毛尖是个小伙计的名字。

一个小伙计扛着手巾,拎着一把大茶壶匆匆下楼,在楼梯拐角绊到一坨庞然大物,手里的茶壶险些飞出去,赶紧抓住了扶手。

那庞然大物扭动了一下,吸了一下鼻涕,继续埋头吃袖子里笼着的果子。

掌柜的表情颤抖了两下,向夕浣和杜小曼赔笑道:“那是小女,长得壮实了一点,让两位夫人见笑了。”

夕浣笑了一下,没说什么,看牌点茶,楼上冲下一个妇女,扑到那女孩子身上掐了一把:“滚起来!起来!给我死楼上去!”

掌柜的赶紧向店内诸客人作作揖,到楼梯上阻拦:“算了算了,她爱在这里就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