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几层院子,他们走向了一座月门。旧木门扇合着,青苔斑驳的门头上凿着三个清瘦的字——水清园。
一地落叶层叠,但有不少碎的,夹在整叶之中,风下微动。
在他们之前,有人走过这里?
秦羽言的脸上也露出些许疑色。
裕王在法缘寺中,寻常人等不得探视,寺中住持以下,非特定的几个僧人,亦无人能随便靠近。
是何人?
秦羽言走到门前,举手叩之,手指触到门扇,门便轻轻开了。
杜小曼在秦羽言身后望去,两人都怔在门前。
门内无影壁遮挡,园中景色,一览无余。
秦兰璪坐在山石旁的一把旧藤椅中,素色长衫,一只黄花猫卧在膝上。他身前跪着一个人,鹤纹官袍,纱帽玉带,竟是宁景徽。
听到动静,秦兰璪向这边望来,将手里的一物放在身边小桌上。
宁景徽站起了身。
一时间四人相望,竟无人说话。
片刻后,宁景徽方才缓声道:“十七殿下不该来此。”
秦羽言道:“宁相为何而来?”
宁景徽缓步走来:“殿下请随臣回宫。”
秦羽言又一遍问:“宁相为何而来?”
秦兰璪忽道:“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