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道:“我真不明白,皇帝一开始就是女人,还是后来变成了女人?你们都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能立刻办了她,搞这么多曲折。”

秦兰璪的声音毫无温度:“废君之事,岂可轻易而论。这亦不是你该谈的,也非宁景徽所能妄作主张。”

杜小曼恍然:“原来你就是这样和宁景徽闹别扭。你觉得他身为一个臣下,却成为你做皇帝候补的选择者,让你脸上过不去。”

孤身为裕王,怎能由一个臣子来决定孤当不当皇上!这么想的小璪璪便傲娇地跑掉了。

秦兰璪竟是微微扬起了唇:“这不是能做戏言的事,若认起真来,你有十族都不够砍。不知宁景徽是否如你一个女子一般无知,竟以为他能掌控此事。”

“宁景徽,可能真是觉得你充满了帝王气质,觉得你威武闪亮又霸气,由衷想让你做皇上。”

秦兰璪又呵地一笑:“你啊,真是女子中也算得极无知者。若我真想夺帝位,登基之后,必然要做的一件事,便是灭宁景徽满门。”

杜小曼打个寒战:“为什么,宁景徽帮你当了皇帝,又是个好丞相,你嫌他权力太大?怕他光芒盖过你?”

“并非因他功高,亦不是他权重。”秦兰璪的口气极轻描淡写,“文谋之士,权臣易做,无图大业之才。但宁氏一族,忠社稷却不忠君。对其来说,皇帝姓甚名谁,都无所谓,只要合适就行。”

杜小曼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秦兰璪看看她:“你竟然能来上两句?可以灭十一族了。”

杜小曼无所谓地迎视他的目光:“但宁景徽现在是觉得你合适呀,还是认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