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打赌的事,就是她被车一撞,两眼一睁,来到另一个时空。有个小酒楼可以做买卖,勤恳经营,那个吃霸王餐的穷酸书生,也就真的只是个书生,当个小伙计,虽然干活喜欢偷懒,但算账还不错,挺爱说话的,可以让人生不寂寞。关键时刻,也算可靠。

“喂喂!别光想着这些啊!”云玳一阵着急,“真正帮了你很多的人你得要记得!那才值得依靠!”

“仙子,”鹤白使终于又淡淡开口,“这女子的心里眼中,分明都只有一个人。”

“不是!”云玳斩钉截铁地否定,“你不懂世间的女子的心!她只是在整理情绪,这个时候,当然会把她想整理掉的人放在最上的位置。你信不信,她下一句话就是可惜……”

“可惜……”杜小曼在浓浓睡意中再打了个呵欠。云玳向鹤白使嫣然一笑。

可惜一切从一开头就很多层次,不能怪现在太混乱。

“我信。”

梦与现实的混沌中,杜小曼隐约听到这两个字。

什么?她努力竖起耳朵,却听到了浅浅的乐声。

曲调甚耳熟,空灵的女声遥遥地唱:“都道好梦消夏凉,总把须臾做久长;转头一望千般尽,人生何处是归乡……”

夜风起,檐角铃响碎碎,谢况弈在昏黄的灯火中走来走去。

外墙细微声动,有人跃入院来。

谢况弈身形一顿。不对,太轻盈了。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房门嘎吱一响,孤于箬儿轻快地掠进屋内:“弈哥哥,放心吧,小曼姐没事了。”

谢况弈皱眉:“她和卫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