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璪笑眯眯转过头:“箬儿小姐真是蕙质兰心。对了,我还想问你一事,她的身体,应没什么大碍吧。”

孤于箬儿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应该没有,小曼姐身体不像有病。只是我刚进去,那些兵就来了,我一直躲在床下,没来得及帮小曼姐把脉。”

御书房中,宁景徽与皇帝隔着御案,两两相望。

“今日让宁卿前来,乃为裕王之事。”皇帝似笑非笑,开门见山,“裕王皇叔遣散宅中姬妾之事,相信宁卿必然知道。”

宁景徽躬身:“裕王蓄养或遣散姬妾,都乃私事,臣不便多言。”

皇帝点点头:“的确是私事。但,有人上报,裕王皇叔多情,凡离开的姬妾,都得了一大笔安置钱财,或还有宅邸相赠。裕王府封邑属地,每年有多少进项?之前铺张奢靡,谏臣便有非议。而今娶妃之时,又生出此事,朕无法袒护。宁卿这几日多劳,朕本不忍再加重你的担子,但不得不将此事托与你。”

合上手中折子,轻轻一丢。

“与宗正府御史台,盘查裕王府账目,三日之内,给朕送来。”

第七卷皇宫好乱

天阴了。

仿佛对应世间的风暴一样,黑沉的天幕,也在酝酿着风暴。

杜小曼站在门槛处看了看天,总感觉,要有更大的事件即将发生。

尚不到酉时,天竟已全黑了,被打着唿哨的狂风吹得七零八落的树影在窗上摇摆,门窗都紧闭了,但烛光仍像感应着外面的风声一样,微微颤抖。

突然极亮的白光一闪,一个惊天的炸雷在屋顶炸开,两个胆小的宫女吓得惊呼了一声,赶紧跪地请罪。

杜小曼道:“不用不用,雷打这么大,谁都会害怕,快起来吧。”又向大宫女道,“下去后也不要罚她们。”

两个小宫女叩首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