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徽向御案施礼:“臣以为,先把与裕王府有钱财往来者理清,还有税款收取官员名单。此外,有采煤者往往有铁,可查一下有无私下锻造铁器。所养马匹,也当细查。”

皇帝冷笑:“裕王必然是要反了,养马打铁,蓄敛钱财,准备的不是一年两年。可笑竟此时才发现!”

房瞻彭复等人又叩首称罪。

皇帝再一拍桌案:“如今告罪还有个甚用!裕王估计旗帜都扯起来了!也不用再在账上多费工夫,迅速找到关键,了结此事!”

房瞻微微抬首:“臣斗胆进言,看账目的确须……”

宁景徽躬身:“臣会亲自监督,将账册之事办好。”

房瞻和彭复都暗暗抖了一下。

帷幕后的杜小曼也抖了一下。没会错意的话,宁景徽这是在明白地暗示应承皇帝,他会去搞假账嫁祸璪璪吗?

杜小曼惊诧,房瞻和彭复内心更澎湃。

唉,当下局面,若载入史册里,一定会震烁古今吧。

房瞻和彭复继续匍匐,听得上首皇帝哼道:“都退下吧,宁景徽留下。”

连名带姓唤丞相,实为不当。房瞻问自己,身为御史都宪,要不要劝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