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言知道,这件事必然会被记住,对他今后或许有些影响,亦或许没有,都无所谓。

兰璪过来探望时埋怨了他一顿。

“你也太不会做事了,寿宴之上,怎么能献这种曲子。李老儿的行径有些奇怪,倒像是事先准备好一样,该不会你被谁陷害了吧。你怎么想到找这支曲子的?”

羽言只说:“没有,是我做事不够谨慎,下次会记得了。”

为什么马公公要对他说那些话,为什么寿宴上会出现那些,他都不愿意深想。

夜晚,羽言在院中吹笛,聆咏蹩在旮旯中侍候。

这是支聆咏从未听过的曲子,曲调极其简单,反反复复,只是那几个调子,高高低低,像在说悄悄话儿,像在喊着什么,又像有人在一遍遍地念……

不知怎么的,聆咏就觉得心里酸的很,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攥着袖头偷偷地蹭。

一曲吹完,羽言依然在原地站着,聆咏忍不住哑声道:“殿下,晚上风凉,别受寒了,奴才知道,殿下心里苦……”

羽言回过头,笑了笑:“我不苦,是这曲子苦。”

聆咏辗转了一夜,没有睡好,脑里绕来绕去,都是那支曲子,做梦还在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