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不吭声,又垂下眼皮默默的喝着茶。
僵了一会儿,夏菱长长的叹了口气,“算了,我来说吧。姑娘有所不知……”
“我当然不知!”静言眼神一凛,第一次在丫鬟们面前虎着脸皱起眉毛,“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进的王府?这些年肚子里存了多少掌故?又愿意透露给我多少?这些眼下看都不重要。我现在只问你们一句,想不想过太平日子?”
夏菱吸了口气,与夏荷异口同声,“想!”
静言点点头,“好,那我告诉你们,咱们三个现在就是一条藤上的苦瓜。之前的管事如何与我无关,我来这里并不是想拔份儿端架子,更没想过其它。既然跟着我,那我也有我的规矩,踏踏实实当差,不闲话,不惹事。我不管你们自己有什么盘算,但也别把姑娘当傻瓜。有些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你们再这样跟我摆迷魂阵,也别怪我秉公办事,谁的脸也不给留!”
这一席话摔出去,顿时屋里就静了下来。
夏菱夏荷不做声,静言更是能耗得住。比静么?她很擅长。
最终还是夏荷先绷不住了,小声说:“姑娘消消气,原是我们错了。”
静言也知道扬威立万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够的,有个台阶肯定要下,但她并不打算给她们一个痛快。好不容易发一次火儿,怎么也要把话说透了。
“哦?你们错在哪儿了?”
“王大娘和秋嫂子这两个人平日里在我们面前张狂惯了,仗着与姑奶奶……”
静言一抬手打断她,“我今天不是要说这个。”悠悠一叹,“我是气你们俩看不明白眼前。”
夏菱神色一动,似乎明白点儿静言话里的意思,“姑娘是说我们不跟你一条心,不好好当差,却只顾着报复使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