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开始靳文笙心里就是一团乱。
任她如何哀求,父王就是不同意她和穆丹的婚事。
是!她知道身为一个姑娘怎能主动去求亲?她更知道以她筑北王府大郡主的身份更是不能这般不顾礼数。
可她那一腔女儿柔情全都倾注在穆丹身上,一颗心里只有他那么一个人影儿,现如今眼看着有情郎即将远去,父王又是斩钉截铁的告诉她“不许!”。
这到底是怎么了?原本父王对她和穆丹的亲密不是也默许了么?
骗子!
穆丹为什么不回她的信?父王为什么突然反对?
抬眼看见静言。
还有这个丫头,她懂什么?她又怎能明白她心里的苦?竟还敢来指摘她!
百般委屈憋在心头,靳文笙看着静言的眼神全是讥讽,冷笑一声,“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说教我?!”
这句话一出,静言顿时脸色煞白。虽然心里明白大郡主八成是喝醉了口不择言,但这句话恰恰刺中了静言自进王府后的一块心病。
站直了身子裹紧斗篷,静言绷起脸子,她也有她的自尊。酒后胡话也好,人家心里一直都没舀她当回事儿也罢,脸面是自己的,她犯不上跟这么个醉鬼纠缠。反正她也来过了,也劝过了,热脸贴那冷屁股也贴了,大可不必在这儿继续碍人的眼。
暗骂自己真是太平日子过得多了就忘了分寸,平日里看着一团和气,遇见事就显形了吧?
最后扫了大郡主一眼。愿意闹就闹去罢,反正丢的也不是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