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程参军却好似看不懂他的不耐烦,只在一旁絮絮的说起大世子好运气,刚被派到俪马山就遇见了战事。他们这些人已在帝泉关苦苦守了一个多月,却连琉国大军的影子都没见到,每日只有那些轻骑前来骚扰,真是憋得人恨不得立马能大战一场。
程参军拿眼角溜着靳文筳,仔细分辨着他脸上的表情,“可惜啊可惜,想我当了半辈子参军,只想能上阵杀敌,积攒些功勋日后也方便升迁。可恨终日困在这帝泉关,恐怕要当一辈子的小官吏了。”
靳文筳绷紧了下巴不吭声。
程参军回头使了个眼色,让跟着的亲兵都退开后,忽然笑着说:“看偏将神色似也颇有些不甘,属下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靳文筳自然知道程参军是陈太守派来监视他们北疆军的,这人一肚子坏水,能出好计谋才有鬼呢!
程参军见他眉毛都没动一下,便失望的叹了口气道:“可惜我手中无兵权,唉~~眼看着如此精妙绝伦的计策却是无处可用,天不助我也!”
靳文筳依旧不言不语,任由程参军耍猴似的跌足大叹。
最终那参军也觉得尴尬无趣,想要回身走人时,忽听靳文筳说:“你想的是什么计?”
入夜,言重山右手提着一壶酒,左手扣着两只酒盅,溜溜达达的来到卫玄的寝室。
关严了门,大喇喇往书案对面的椅子里一坐,也不说话,自斟自饮连喝了三杯,然后呵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卫玄皱着眉毛站起身,一把将他拎起就要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