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重华,惟公卿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失控的画面,他怔然片刻,然后摇摇头,身体既然没有问题就要去做事儿,这阵子忙着铜锁的事情,府里的一切他都没有插手,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得去做早饭。
没有什么可以排在填饱肚子之前。
可是这脚才一落地,惟公卿就愣住了。
他这床榻前没放屏风,屋内情况一览无遗,外室的八仙桌前,重华一身雪白,正背对着他坐在那里。
他一动不动,乍一看去,像是个巨型的毛绒玩具。
不过没有一款玩具会像他这样奢华。
他确定面前这个不是错觉,但惟公卿还是揉了揉眼睛。
重华没有消失。
他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他才站定,重华就抬起了头,惟公卿张开的嘴巴一顿,要说的话突然卡在了嗓子里。
重华身上,离不得皮草。
今儿他穿着件白色无衩深衣,宽大的领口间,是一件同等颜色的獭兔披肩。
那披肩不是挂在肩上,而是顺着前后襟呈三角形向下垂落,领口则高高翻起,犹如一条兽皮围巾,直接裹到他的下颚要,碰到耳垂。
这衣衫虽没前几日夸张奢华,但简单中不失大气,也更衫重华的气质。
在獭兔雪白柔软的皮毛下,男人抬起的脸让人惊艳,干净精致的五官,每一个线条都有让人赞叹的魅力。
他竟是对着重华的脸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