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又是重华从别处弄来的。
至于这价码嘛……
重华的东西和他这一身皮草一样,都是奢侈品。
‘太破费了。’
看了一遍也没有他平时穿的料子,可他还没等推诿,重华就将他手里的料子拿了下去,“脱。”
重华的性格虽然安静,但他的人却很强势,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妥协。
布料已经拉来了,就算惟公卿拒绝,重华也一样会把衣服送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省些纠缠的时间。
惟公卿下意识的往身上瞄了眼,‘丈量而已,没必要解衣服吧。’
重华没有再次要求,在转身的时候,拎着他的腰带轻轻一提,惟公卿那坚韧的缎子腰带就被他扯断了。
腰身一松,衣襟就滑到了两边,现在就算他不想脱也不行了。
在裁缝的伺候下,惟公卿解了外衣,只剩套内衫。
屋里温度虽高,可这毕竟是冬天,穿成这样还是很冷,再说,他们两个衣冠楚楚,他这模样也太不自在了。
可那俩人根本没人征求他的意见。
重华坐到一旁,在得到他的允可后,那裁缝把带来的小箱子一开,就开始给惟公卿量起尺寸。
无奈,惟公卿只得配合。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量体裁衣,这和那天他在布庄的步骤完全不同。
这裁缝量的很仔细,几乎是分毫不差,怪不得重华让他只剩内衫,看裁缝那谨慎样儿,怕是直接果着身子才更方便。
裁缝每量一处,便做好仔细记录,不一会儿那张纸就写的密密麻麻,惟公卿看自己的尺码,这已经不完全是在三围的范围内了。
连颈围都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