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后脑贴着的地面瞬间多出几道裂痕,细小的石粒蹦到了惟公卿脸上,细密的疼痛感让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这可眼睑才阖上,他就被逝修拽了起来。
他拉着他往府中走去。
确切的说,他是拖拽着他。
惟公卿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尽管脚在拼命的踩地,可大部分还是拖在地上。
下人们吓了一跳,但看到是逝修,就谁也没敢靠前,而是慌慌张张的去找梅管家想办法了。
逝修把他拽到了澡房,到地方之后惟公卿的鞋子只剩一只了。
看到他那狼狈的模样,逝修的目光一闪,很快又恢复阴沉。
他将惟公卿扔进了池子里。
这是白天,池子里没有一滴水,里面是砖石结构,惟公卿这下摔的不轻,可他还没等翻身爬起,逝修扛着水缸就进来了。
澡房内有个房间是专门用来屯水的,方便主人沐浴时烧水加热,原本的屯水槽出了点问题,逝修又一直不在府里,这池子没人使用,所以惟公卿也没让他们修,就近在里面摆了几口大缸。
逝修提着的,正是其中一个。
这缸两个成年人都无法环抱,可他提的却是轻松稳健,惟公卿就看到他跳到池子边石台上来,下一瞬冰冷的水就兜头浇下。
这不是一瓢一桶,更不是淋浴头那样温和的水流,这一下砸的惟公卿直接趴在了池子底部,脖子差点没砸断。
强大的水流砸的他直发懵,背后的重量消失后他惊惶失措的挥舞着手脚,他根本已经分不清方向,在那浅浅的水池底竟是挣扎了一会儿才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