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小和尚趴在床上笑的美滋滋的,苍魁摸了摸被里的温度,还不是很热。他发现他每天必修课就是诅咒这该死的寺院,根本都不是人待的地方。小和尚睡的东西应该是炕,夏天上面搪着一块厚扳子当隔凉,冬天烧炕就把板子抽了,但是这炕怎么烧都不热,小和尚都躺了半天,还是半死不活的热度。
“在想今年的第一场雪。”说到雪就想到苍魁的原形,白色的他威风凛凛的站在雪地上,与雪相融,不细看难以分辨,那样的景色一定很美。
“有什么可想的,说不定等不到冬天你先被冻死了。”咒骂就没停止过,在男人摸到那比夏天厚不到哪去的所谓的棉被后,愈演愈烈。
“怎么会,哈哈。”挪个位置给苍魁,天气原因,他的那几个师弟都蜷缩在棉被里,早没了以前的嚣张,他今年比他们幸运多了,白白拣了个大暖瓶。
“冷吗?”
“不冷。”苍魁的身上很热,靠着他一点都不冷,光光的脑袋放在男人的锁骨附近蹭了蹭,了尘像猫一样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
“转过去。”
不等他问为什么,苍魁抓着他的腰就把他强转过去,在他回头询问的时候又硬邦邦的丢了一句:“不许看!”
苍魁的莫名其妙他早习惯了,谁知道又闹什么别扭,不让看就不看,了尘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咦?这是什么?
横在腰上温暖的感觉不见,他张开眼睛却见——
人类的胳膊变成了属于野兽的爪子,那个他只见过一次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