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夹杂着新鲜血液的气味。
很清晰,腐败和新鲜的味道搀杂在一起。看向血味飘来的方向,漂亮的凤眼眯成一线,他决定去探探究竟。
环翠山,竹林中,花朦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奄奄一息的人。
他的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一眼望去寻不到边。他是爬上来的,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从山脚或者更远的地方一路爬到这里。
支撑他的只剩下坚强的毅力,肉体早已超出极限,上面的器官也都失去了原有的功能,听不到向自己靠近的脚步,也不知道那声音就在他面前停住了。
他还是拼命的向上爬着,满是泥土的手抠着地面,抓着竹子,一点点将自己的往前拉着。他的指甲里都是泥沙,手上更是看不出肉的颜色,血与泥土交杂在一起,看起来很恶心。还有他如干草般的头发,不能称做衣服,以及那刺的腥臭味,有违花朦的美学,这种人即使是病人,他也不想沾手,会弄脏自己。
他身上的伤口基本都是致命的,大小不一,是被利器所伤,从外观看来,每下奔的都是要害,恨不得直取对方的性命,十分歹毒的攻击,他,应该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斗争。
伤口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但却失去了的妖兽特有的自愈能力,是伤的太重没有办法。艰难的爬行,牵动的伤口再溢出血,就这么流血,干涸,再流,周而复始,男人身上已经被血秘覆盖,黑红色的盔甲,那几块破布也像张在上面一样,估计根本就拿不下来了。
花朦站在他前进的路上,冷漠的看着他吃力的动作,直至那人发现眼前多了一双脚,才缓慢的将头抬起。
干裂的唇,枯槁的脸,被泥土掩盖的面容,只有那一双眼睛,炯炯发亮。
他失去了所有感觉,眼中的锐气却丝毫没有减少,可见他受伤前的他,有多么的高傲与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