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里吧嗦说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懂没懂,管他呢,反正他该做的也做到了。
花朦压着手臂,第三次命令,“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磨蹭啊?赶紧脱了!一会磨蹭该醒了,我得在他醒前回去,他需要调养,你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听到磨蹭,红色的瞳骤然一缩,没有反抗,摸上自己的扣子,男人沉默的解了起来。
等到他的上身完全赤裸,花朦又只是他背对着躺下。背时最脆弱的地方,一个战士不可能轻易将自己的背对向完全不了解的人,可这次苍魁却没有防备,按他说的做了。
这狐狸虽然很讨厌,但不知怎的突然对他产生了信赖感,难道只因为他说要回去照顾磨蹭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就相信人了……
见他躺好,花朦便走过去按了按男人结实的背,找准几个穴位后将自己一直在按得手臂举起,捏着肌肉的两端猛一用力,一根黑色的针赫然出现,黑暗中冒着点点寒光。
苍魁自是也看到了,怪不得他也脱了衣服,原来将针埋在身体里,是为了拿取方便吧。
“要不是妖力没恢复,大爷我才不受这疼呢。”说着,一根针便没入苍魁的身体,虽然那痛微弱到忽略不计,但花朦还是觉得有点不甘心,没有妖力的帮忙,他只能用血来做引,好稳定蛊毒,逐一排解,为什么他要为这死狼做这些啊……
苍魁没有回答,这是动作利落的花朦又从胳膊上取下几根针,接连刺入苍魁的背,不消片刻,男人的身上就多出了一排黑色短刺,牢牢的嵌在身体里,随着呼吸微微动作。
待最后一根针叶成功的留在苍魁的背上后,花朦便绕到前面,抓住他的手,让他的掌心面向自己。整个过程两个人都是沉默以对,没有说话的理由,也不想开口,即使现在离的那么近,也连看对方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食指上的指甲迅速生出,贴上男人的腕,自里向外深深一划,那如刀般锋利的爪子立即在苍魁的手腕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鲜红的血液随之喷涌。顺手从床头拿起一个可盛装血液的东西方在苍魁的手下,花朦才又转回刚才的位置。
这点血还不足以要了白狼的命,不过伤口倒是他刻意划深的,算是欺负莫尘的补偿,还有对他们嚣张态度的小小报复。
半跪在床上,一手压在苍魁的颈椎,一手按在他的腰上,妖力尚未完全恢复,可现在花朦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提起妖力,染着自己的血的针瞬间起了共鸣,只见它们不停的抖着,像是被磁力吸引,很快要从男人的身体上挣脱一样。
苍魁只觉得血在逆流,它们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压迫心脏,也让血管有爆裂的感觉,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时间,突然一股莫名的力量传进身体,血便像有了生命般顺着力量的指挥向腕间涌来,那是种感觉很不舒服,还很恐怖,好象在下一刻,血就会全数喷出身体,他却没力阻止。
事实却和他的感觉不同,血并没有流出多少,先是一股发黑粘稠的血流进下面的容器,紧接着就是乳白色的东西,像脂肪一样,最终于那黑血混到一起。
数分钟后,直到苍魁流出的血又变成鲜红色,花朦才擦擦额头的汗,从床上爬了下来。
没有妖力的感觉真不好,只是简单的排毒,还有自己自己的血做牵引都这么累。
摇摇失重的头,花朦慢吞吞的将衣服穿好,迈着没有来的时候那样稳健步伐,向门走去,治疗结束,他该回去照顾莫尘了。
坐起,看着花朦毅然离去的背影,苍魁忍不住说了句,“你忘了你的针。”
“那是豹子做的,不过我觉得他不会要了,留给你做纪念吧。”下午他提过一次苍魁毒的事,那两个男人一致决定让他帮他把毒排了,虽然不想,但一想到莫尘,他还是来了。
没有足够的妖力,他需要道具,但狼族没有合适的针,绝染就出去用石头磨了一些。不得不佩服他的耐性,要是他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根本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
算是爱屋及乌吧,那闷骚的豹子。
“对了,龙王应该和你说过我们的决定了吧?”走到门边,花朦突然转身,手搭在门框上,懒懒的看着苍魁,嗤笑,“多愚蠢的决定,豹子傻,龙王逼他还傻,没办法,和傻人在一起,我也傻了。我不赞同他们的说法,我也不觉得我们离开莫尘就会舒服到哪去,也许你们的感情真的很深,但失去一个比失去三个,哪边更痛那?我就不信,我们三个人加到一起,还没你的分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