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饮冰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能看到的就是她渐渐放松的神态，原本不胜痛楚的蹙着的眉头渐渐松开，脸上也多了几分舒缓。他的心，也像是渐渐松了。

勉力打起了精神，顾薇薇斜睨了对方一眼，他的眸光定在她的太阳穴上，瞧着倒是又专注又乖，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比起来……不，哪怕是上一次

见面的时候留下的印象比起来，都差的挺远。就是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他，哪一个是一种他营造出来的幻象。

也许，每一个都是。

“刚才有个鬼玩意攻击我。”顾薇薇一开口，原本室内那种朦朦胧胧的像是雾一样的感觉就像一个肥皂泡一样‘啵儿’一声碎掉了。

穆饮冰骤然站了起来：怪不得，他刚才在走廊上就感觉到有怨念的残留，只是被允许进门的激动让他没来得及多想。

是谁？

是谁对她有这么大的恨意？

在现实里的攻击……这个人绝不简单！

他的语气一紧：“什么样子的？”

顾薇薇略有些迟钝的抬起头来，正对上他绷紧的下颚。

光洁的线条、隐约带着紧张的神情，让她心里微微一动，旋即便笑了笑，将刚才那个东西的样子大约描述了一下。穆饮冰仔细的听着，点了点头：“我会去查。”

“不必。”顾薇薇懒洋洋的张口打了个呵欠，“似乎是冲着我来的，既然是冲着我，应该我自己解决，不过跟你闲聊几句。”

穆饮冰的面色一瞬间转为复杂。

他的脸色变来变去，煞是好看，顾薇薇托腮瞧着忍不住的笑起来，她这一笑，他倒是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那么好笑，便有些莫名的怏怏：“好吧。”还不如不告诉我。

“左左和右右，是我的？”顾薇薇用的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语气却颇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