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顾薇薇沉着的笑着问道“你去哪儿？”

“我要过桥。”前方似乎传来了微弱的水声，顾薇薇猜测他们仍然没有离开学校的范畴，那么说的‘过桥’，应该指的就是学校教学楼底下的小河和小桥了。

黑暗无限放大了这趴在她身上，和她零距离接触的鬼的冰冷和恐怖，那东西在她的背上轻轻触摸着，摸了两下忽然伸出冰凉的手，虚虚垂在她的脖颈两侧这是一个进一步就会卡住她脖子，退一步可以挂在她身上的姿势，那东西忽然问出了一个和故事里一模一样的问题“小姐姐，你是鬼吗？”

顾薇薇没有立刻回答。

她读过的宋定伯捉鬼的故事里，宋定伯在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告诉鬼说他也是鬼，再这之后才发生的两‘鬼’互背的事件，实际上告诉它自己是鬼，主要是为了赢得对方的信任，为后面的翻脸无情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这个鬼在她身上摸了摸，这会儿手还放在那种致命的位置上，考卷上又问出了‘恶灵死亡的原因’这个问题，不管它的死法是淹死、上吊还是跳楼，这个鬼都不像故事里的鬼那么傻白甜。

一个不傻白甜的鬼，骗他的结果会是什么？

顾薇薇并没有急着回答，她反而问了一个问题“小哥哥你有多重？”

鬼似乎犹豫了一下。

他的手松了松，好像是挠了挠头才认真的回答“21克。”

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一瞬间，恶灵的声线忽然转为恶狠狠的不满“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鬼呢！我已经多回答了你一个问题了！”

21克。

这是网传实验里测量出来的灵魂的重量。

如果这个鬼魂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么一个用过互联网，了解人类世界和人类世界里的故事的鬼，会对人和鬼的区别一无所知吗？

顾薇薇并没有犹豫太久，她选择了说真话。

她很快回答“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