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先到城中安排好，下个月我来接您，您就不要撑船了，我军中有工资的，不缺那几个钱。”

“你偶尔回来看看就好了，不忙，不忙，再说，撑船撑了一辈子了，习惯了”

老人等孙子的休假结束再次返回军中时，便又撑起了船，正如老人自己说的，撑船撑了一辈子了，要闲，恐怕也是闲不住了

像往日一样，老人撑起了船，一支烟斗，一双船桨，等待着来往的渡客，困了就偶尔打个盹

“老人，别睡了，生意来了都不接的吗？你这样，消费者是会投诉的啊。”

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叫醒了老人，虽然老人听不懂“消费者”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男人的脸时，老人顿时喜笑颜开。

“小伙子，过湖啊。”

“你个糟老头子。”年轻人笑着说道，“不渡湖我来这干嘛。”

年轻人笑着上了船，话语中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样子，可是老人却听得很舒服。

湖面之上，老人缓缓撑着船，年轻人坐在了老人的身边，点上了老人的烟枪，往老人的嘴里一塞，老人轻吐烟圈，满意地点了点头。

“唉？你的那些朋友呢？”

“哦，他们啊，走了。”年轻人放下烟枪，笑着说道，“对了，老伯，你孙子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老人喜笑颜开，“外面的仗打完了，我第二天打算去外面看看呢，结果啊，你猜怎么着，我孙子第三天就回来了！不过他也不小了，下次等他回来，把隔壁村的姑娘说给他，小伙子，你是不知道啊，隔壁村的那个姑娘长得是真的水灵呢。”

“哈哈哈，那先恭喜老伯了，到时候我要是来喝喜酒，可别赶我走啊。”

“借你吉言，不过，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都不一定能看上我那个傻小子呢，对了，年轻人，我看你虽然长得俊，但是也没结婚吧？”

“唉？瞧你个糟老头子，怎么说的呢。”年轻人敲了敲老人的烟枪，烟灰扣散在了湖泊上，“我家三个老婆，个个漂亮的不行呢，我这次就是回家看媳妇去。”

“三个啊，你这人长得俊，但是说话不老实，老吹牛。”

“哈哈哈，我还真没吹牛。”

湖泊之上，一老一少撑着船，聊着天，不知不觉便到了湖的对岸

年轻人正要给老人掏钱，不过老人伸手推回了，还给年轻人几个金币：“这是你上次落下的钱，给你留着呢，好几个金币呢！这么多钱，你不留点心。”

“老伯，我那是给你小费呢。”年轻人有些哭笑不得。

“不用不用。”

“不行，你不收下就是不给我面子啊。”

一老一少在不停地推托，最后，年轻人实在是没办法了：

“要不这样吧，这些钱就当做我给老伯你孙子的贺礼了，到时候我带我的媳妇来喝喜酒，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