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个接着一个结实的掌掴声响起。
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这话完全不适用于元娘身上。
“不像话!”站在月洞门口,将一切全然收入目中的皇帝不禁怨声斥责。“主子成了泼猴,做娘的成了豺狼,这是成何体统?!仁怀,去替朕教训教训她们!”
“是!”
楚仁怀应声响亮,第一次如此甘心领受皇帝的御令。
他大方从容地走了进去。
“怎么从远远的地方就听见大呼小叫的,是失火了吗?”
“啊?是小郡王!”元娘赶紧上前拜见。
楚仁怀故做不见,绕过跪地的元娘,来到被折磨得灰头土脸、抽噎喘气的柳叶身旁,他喷喷有声,上下打量。
“这是怎么了?刚跑了十里路回来吗?”
“不是的,小郡王!”柳姿妍怒气未消,一跨步地站到楚仁怀面前讨好说:“这蹄子不该任意改变航道,害得小郡王您淋了雨还夜宿荒郊野外。您说,她该不该受罚?”
“不该!”楚仁怀慢条斯理的说。
“不该?!”柳姿妍和元娘皆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瞪着他看。
“当然不该。”他站到柳叶身边,笑盈盈地瞧着她,接着伸出一手揽过她的肩头,“而且我们还同甘共苦度过了一整个雨夜。”
苦心隐瞒的情节,他竟然无所谓的就说出来了。柳叶已不知道情况将会糟到什么程度,只觉得被揽着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雨夜?一整晚?”柳姿妍的怒目转向,“柳叶!你……你好……”
“她当然好。”
“好在哪里?”
楚仁怀没有忽略这话中透着阴沉冷怒,他看向发话人,正是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