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白凌言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弧度,心中暗道:“果真和辰公年青的时候一模一样啊……”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此担心之际,辰御天忽然淡淡一笑。
“凌大人这个问题问得好!本官可以为你解惑。的确,花蝴蝶当时确实给死者换了衣服,也给其清洗了身体,按理说,我们的确不可能再从死者的身上发现任何的香粉了。”
听到这话,白家兄妹顿时心中一惊!
这,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不应该辩解么?怎么还顺着人家的竿子往上爬了?难道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么?
二人心中满是问号,完全捉摸不透辰御天心中的想法。
就连此刻再堂上不动声色的凌云天,心中也满是疑窦,他绝对不相信辰御天会这样随着自己的话茬说下去,他这么做,必然另有目的,只不过,这个目的究竟是什么,他暂时还想不出来。
“但是……”
就在这时,辰御天忽然话锋一转,抬手一指林霏霏。
“她却犯了一个错误。”
“她的确是替死者换了沾上了香粉的里衣,但却忽略了另外一样东西,那就是死者的外衣。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死者被杀时,是准备抓起外衣夺门而逃的,对吧?”
说着,他看了看林霏霏。
林霏霏点头,“是的。”
“那么他死的时候,那件外衣在哪里?”
“就落在距离尸体不远的地方……”林霏霏如实回答,忽然神色一变,蹙眉道,“难道说……”
“不错!”辰御天点了点头,“正是你想的那样,死者外衣沾到了一点香粉,而你并没有发现,就那样给他穿上了外衣,移尸到了后来的现场。也因此,我们才能发觉香粉的存在。”
说到这里,他忽然回头看了看方镜。
“方主簿可知,那外衣上的香粉是沾在何处的么?”
方镜怒道:“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辰御天点了点头,用扇子拍了拍脑门,道:“也是,方主簿没有见过,自然是不会知道的。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告诉方主簿好了……”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
方镜更生气了,他觉得辰御天此举完全就是在戏耍于他,把他当傻子一样的玩。
然而就在此时,辰御天却道:“那块香粉,就沾在其外衣的肩膀位置。试问,这刘大海要如何才能让自己的肩膀,碰到一个陌生女子腰间的香囊呢?”
闻言,方镜彻底傻了。
他差点忘了,方才自己才说过,刘大海衣物上沾到的香粉,极有可能是在街上遇到了带着类似香囊的侍妾所以不小心碰上去的。
但现在,辰御天却用香粉所沾的位置巧妙的推翻了他方才的那个推论。
而且更重要的是,辰御天显然早已经知晓了香粉所沾的位置,但刚才却没有说半个字,反而是直到现在才气势汹汹在回答凌云天的问题的同时,将自己的这个推论给推翻。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自己在人家的心中,根本就是一个连话都不值得说的,微不足道的人。
这,无疑是最纯粹的蔑视!
方镜顿时感到自己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