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和趁月无奈耸了耸肩,心道: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吧,得,这一折腾,今儿是别想睡了。于是连忙引着沈千里来到后院的下人房前,指着其中一间道:「回公子,那就是大喜哥的房间了……」不等说完,早见公子风一般冲了进去。他们相视一笑,暗道这满天的乌云可总算都要散开了。
流霜趁月说得不错,李大喜正在酣睡,他白天的活计多,这芳草别院的鸡鸭鹅猪养的还真不少,偏偏总管为难他,竟让他一天清扫一下,就算他是农民出身,每日到了夜里也累得直不起身来,往往回到屋里,扒完饭菜便倒头睡下。
沈千里来到屋里,点亮桌上的蜡烛,只见一个海碗里剩了碗底的一点菜汤,汤里泡着半个拳头大的玉米面窝头,看来是李大喜晚间吃饭剩下的。他心里这个气啊,原以为对方已经吃惯了山珍海味,再吃这些会哽噎难咽。谁知道这家伙不改农民本性,吃这种猪食竟然也能吃一海碗,看来自己想依靠食物逼迫他低头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再听着那张简陋木床上传来轻微且香甜的鼾声,他只觉憋了一脑子一肚子的火都无处宣泄,冷不防来到床边,就着烛光看的清楚,李大喜只穿着一件粗布褂子,肚子搭着一条薄薄的补丁摞补丁的单子,摊手摊脚睡得正香,可能是屋里闷热的关系,那件褂子的领口向两边敞开,露出一片浅麦色富有弹性的肌肤来,顺着衣缝向里看去,两颗小小的乳头在挂襟的遮挡下随着呼吸时隐时现。
沈千里再也忍不住了,宛如多日没进食的狼一般猛地扑到李大喜身上,只一爪子就拽下了那件粗布褂子,单子也被他踢到地上。在接触到对方肌肤,狠狠吻上那两片不算薄的唇的一瞬间,他血液里咆哮着沸腾着的暴躁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从容,平静,以及珍惜。顺着头部向下啄吻着,果然,李大喜渐渐不安起来,他挣扎着扭动着,一边喃喃的呓语道:「鬼啊,你别来压俺,俺白天已经很累了,你让俺歇歇。」他徒劳的挥舞着手臂,却在下一刻,分身被狠狠掐了一下后;蓦然惊醒过来,睁大着双眼看那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半天后,他忽然疯狂反抗起来,一边大骂道:「沈千里,你个王八蛋,冷血的混蛋,你放开俺,放开俺。」
「放开你?嗯?凭什么?你好像已经忘了你是被我娶的妾氏吧?虽然说我因为你对我不恭而惩罚你,但可没有说你从此可以不用履行身为男妾的责任。」沈千里一边说一边扒下李大喜的裤子,也没经过润滑,那已经忍了几天早已涨的发痛的凶器便硬闯了进去。李大喜身子痛得一僵,他心里登时泛上一股怜惜,但一想到必得趁此时煞煞对方的威风,便不由分说乱撞起来。
最羞耻紧窒的地方被又深又沉的贯穿着,李大喜就算想做出一幅漠然的表情也办不到了。沈千里从未对他如此粗暴过,即便是在新婚之夜他也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缓解紧张情绪,而且因为李大喜承欢处的通道太紧,每一次做爱沈千里都会做足功夫,用软膏润滑过再进入,可今天他突然前来,怀着一肚子的怨愤,哪还会想着带什么药膏。
一边在李大喜身上大动,沈千里一边愤愤想着都是身下这个该死的男人害自己每天在那些庸俗的女人之间强颜欢笑,苦苦周旋。自己是做给谁看的,还不是给他看,每日每夜里想着他,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只盼着他能尽快嫉妒低头,两人好重修旧好。可这个不知好歹的土包子,他不但没对自己找别的女人这件事表现出一点关心和妒意,现在还吃得香睡得好,那自己成了什么?一头热的烧火棍子吗?
因想到这里,心中便觉气愤难当,那撞击也便越发见狠。李大喜初时还挣扎大骂,渐渐的便只余痛楚呻吟,最后更是一个身子如在水中捞起一般,连动都动不了了。
一时事毕,沈千里从床上坐起,看向这一片狼藉,心中也有些懊悔自己太急切了,刚想说点什么,一抬眼,就看见李大喜充满了不屑鄙视的眼神,他呼吸一窒,不敢相信对方竟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但是下一刻,他清清楚楚听到了李大喜喘息着的声音:「呸,你除了会发情会杀人,还会什么?你这头豺狼。」
沈千里的目光立时变得阴霾起来,冷冷瞪了李大喜半晌,忽然扭头就走。那两扇木门被他重重一摔,竟轰然倒塌,他也不理。流霜趁月本以为这一次两人可以重归于好,谁想到却见主子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出来,吓得他们两个问也不敢问一声,只默默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