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过了两个多月,因为牛牛和夏侯轩有了这种关系,自觉没有脸面去见好兄弟公鸡精,以也就没有出宫,更何况这些日子忽然懒起来了,那些之前还蛮喜欢的食物也不愿意吃,时时的还犯点恶心,从而不得不把那些油腻一些的点心饮食都忌了,弄得夏侯轩以为他得了病,步不离的守着,要替他叫御医,他也不让,只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原来牛牛心高气傲,着自己堂堂千年妖精,要是病了,定是忽然接触了这些烟火之食的缘故,吃东西吃病了,这由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所以坚决不肯看御医。

只是到了这一日,越发的连一点儿东西都不吃了,一吃就吐得昏天暗地,夏侯轩可真有些坐住了。头一次生出想要振奋夫纲的念头,这牛再不看御医,他就不用吃饭了,这些日子日夜他担忧,饭吃不好觉睡不好,极度焦虑之下,让夏侯轩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不行,我说不叫就不叫,你敢叫来试试。”牛牛听完夏侯轩的话,把脸儿一冷,二话不说否了。

“这次不能听你的,我说叫就得叫。”夏侯轩决定豁出去了,不能让牛牛这样任性下去,病在身上,痛可是在自己心头呢。

“你想造反吗?”牛牛恶狠狠的瞪着夏侯轩,下一刻,就见爱人站了起来,很显然,他是准去造反了。

牛牛一伸手拉住了他,两人正僵持着,就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道:“哟,这是怎麽了?皇上,黄公子,这怎麽就争起来了?”原来正是肖妃,她之前帮夏侯轩演了一出英雄救美,虽然戏砸了,但温柔多才的肖妃却和牛牛很快成了好朋友。

夏侯轩於是立刻向自己的妃子告了牛牛一状。之前肖妃也是听说牛牛身体不舒服才过来探望,此时一听夏侯轩详细的说了这些情况,不由得十分诧异,脱口而出道:“这是怎麽说的,若是牛牛是公的,哦,不对,是男子,我……我真要怀疑他是有喜了,这些……都是害喜的症啊。”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屋子的人都只剩下张嘴瞪眼的份儿了。夏侯轩正要斥责肖妃胡说,便看见牛牛苍白着的脸,心中不由得一动,暗道不是吧?难道……难道肖妃说的是真的?牛牛他……一念及此,不得欣喜若狂,却又想到,还是该请御医来确定一下,牛牛到底是男子啊,怀孕这种事,太难人置信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你又没有生过孩子。“牛牛仍在垂死挣扎,他是十二妖精中最聪明的,自然知道个临近成仙之时与人交合可以受孕的知识,只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事儿会摊在自己身上他是正经的牛,从没看过妇人成孕生产的资料。

肖妃气定神闲的坐下,似笑非笑道:“干什麽?生气了?所以想给我安插不贞的罪名吗?哼,是没经历过,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我宫里有很多妇女,她们可都经历过了,闲时说着,我不听了一半句,就记住了,谁让咱是才女呢。”在牛牛面前,肖妃的活泼本色显露无疑。

於是夏侯轩很理直气壮的出去造反──宣御医了。牛牛尴尬的在屋里等着,一边想万一真是孕的话,自己该怎麽办?不如干脆装鸵鸟好了,唉,造化弄人,真没想到他堂堂的雾隐山头,最聪明智慧的黄牛精,也有这样无措的时候。

不一会儿,太医就在兴奋的皇帝陛下的亲自陪下进了寝宫,牛牛和肖妃躲在帐子後面,只拉出一条红线给太医诊脉,别误会,不是牛牛如女子般忸怩,而是因为他实在觉得没脸见人,虽然聪明智慧,但面对这种问题,他也是会害的啊。尤其旁边吃吃笑着的肖妃,若不是对女人要保持风度,他真想一脚把这个看热闹的女给踹出帐子去。

御医寒山认真的诊了脉,刚收回手,就听帐子内一个春水般的声音兴奋道:“如何?是不是有了?”他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肖妃娘娘向来端庄稳重,今日怎麽却如此失仪。哦,不过这也以理解,母凭子贵啊,肖妃是这宫中第一位怀孕的妃子,皇上又素来喜欢她,说不定这一下就成皇後了。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听说皇上有了新宠,这个孩子对於肖妃娘娘不啻於雪中送。

想到这里,便微笑道:“恭喜肖妃娘娘贺喜肖妃娘娘,的确是喜脉无疑,大概有两个多月的样,从脉象上看,胎儿一切安好……”不等说完就听见一阵兴奋叫声:“怎麽样怎麽样?哈哈哈真的是喜脉耶,牛牛,你要生小宝宝了,哈哈哈……”

“死女人,要幸灾乐祸滚远点儿……”牛牛大恨,肖却得意的摇着脑袋,呵呵笑道:“滚?谁说我会滚的?我不但不滚,从今天起我还要搬过来住恩,这个怀孕是很重要的了,皇上政事繁忙,又没有时间看管你,所以这重责大任就要落在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