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舍却是已经全明白了,他的眼睛也刷的亮起来。

多么好的机会啊!黑蛇精几乎要激动的仰天长啸了——一个采阴补阳的高手,他的元阳若被榨干,最起码能增加自己一甲子的功力啊!而且那个家伙看起来明显不是什么好鸟,淫乱女子,他府中的丫鬟们也未必都是愿意的吧,只要有怨气在心中,这个家伙就是有违天道,自己榨尽他的元阳也是为民除害,还能积不少功德,将来若有什么天劫,也会降低不少威力,这简直就是个现成的便宜啊。

想到这里,香舍的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

那个小侯爷已经把手伸进少女的衣服里了,一边还淫笑道:「别躲啊,本公子既然要买下你,还不得看看货物值不值这个价钱。嗯,这发育的倒是不错,也够软……」他肆无忌惮的说着更加下流露骨的话,身边的下人已经将一锭银子扔在了少女的脚边。

少女嘤嘤的哭泣着,却是不敢躲避。

忽闻一声凄惨的哭嚎声响起:「哎呀我的妈呀,姐姐,呜呜呜,我苦命的姐姐啊,咱爹咋就走得这么急,竟然让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哎哟老天爷啊,我的命好苦啊……」

一个少年从人群中呼天抢地的扑了过去,即便是在如此「悲痛」的情况下,他的姿态仍如风拂杨柳一般的优美而撩人。他一步抢上前去,伏在草席上就嚎啕大哭起来:「哎呀呀我苦命的爹爹啊,你怎么不等等我啊……」

别说围观的人愣住了,就连那个少女都呆在当地动也不动,小侯爷更是将手抽了出来,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开始打量香舍那头瀑布般的乌发下的绝美脸孔,眼珠子不断转动着,明显是算计着什么。

他的这副神态全数被一边假哭一边观察着他的香舍收于眼底。心里冷笑一声:看来鱼儿上钩了,浪费了不少眼泪,可以开始做戏了。想到这儿,香舍抽抽嗒嗒的止了哭声,拉住那少女的手,悲悲切切道:「姐姐啊姐姐,你因何就落到这个地步?我知道咱们家穷,可你也不能出来卖身葬父啊,你是女孩儿家,这若卖了,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哎呀呀我苦命的姐姐啊。」

那少女已经彻底懵了,看来也是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听香舍这么说,也不顾追问他的来历,就委屈哭道:「我能怎么办?爹爹死了无钱安葬,我还能怎么办?总得让咱爹入土为安啊,呜呜呜……」她这样一说,围观的人和那小侯爷则都以为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真是人家女孩的弟弟了。

「那也不能卖你啊。」香舍紧紧拉着少女的手,见她茫然的问:「不卖我还能卖谁,咱们家又没有别人。」他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心想可真够笨的,于是连忙急切的道:「卖我啊……」不等说完又发现自己这句话委实说得太过积极了,像是巴不得被卖似的,又赶紧挤了两行眼泪下来,凄声道:「姐姐,我的意思是说,卖我也不能卖你啊,再怎么说我是男孩儿,卖到别人家不过为奴为仆,可你一个女孩儿,卖去做婢子,遇到好人还罢,若遇到那坏人,一辈子的幸福不就全毁了吗?」

他这番话正勾起了少女先前的惊恐担忧,不由哭得更加厉害。

香舍见时机成熟,于是款款站了起来,风情万种的将散在额前的发向后拨了拨,对着小侯爷柔声道:「侯爷已经出了银子,可我姐姐是个女儿家,怎能说卖就卖,我愿意代替她到侯府去为奴为仆,不知侯爷可愿意吗?」

只那一个拨发的动作,便将小侯爷的魂魄勾去了大半,哪还经的起这软软糯糯娇媚无比的声音挑拨,只觉全身的骨头都酥了,用手中纸扇挑了一下香舍的下巴:「本侯倒是愿意,不过你到了侯府,会听侯爷的话吗?嗯?」

香舍半垂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声说道:「既然给侯爷做奴仆,自然是侯爷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岂敢有半点忤逆……」

不等说完,那小侯爷已是仰天长笑道:「好,既然如此,就跟本侯走吧。今儿的收获真是不错,哈哈哈……」

香舍的笑声绝对不比小侯爷小,只不过是在心里。

他在跟着小侯爷离开的同时,对那呆在原地的少女轻声道:「好了姐姐,快拿着银子去安葬爹爹罢。」说完便脚不沾地的跟着小侯爷离去。

「唉,真是个好弟弟啊。」「没错没错,太令人感动的姐弟情深了。」围观的人群摇头唏嘘叹息着离去,有几个妇人甚至感动的掉下眼泪。等到人群消失了半天,那少女才捡起地上的银子,抬头一脸茫然的道:「奇怪,这个少年到底是谁啊?我哪有这样一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