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天站在关山水身边,看着他开心的笑容,自己心里也觉得前所未有的快乐,他有些感慨的道:「你知道吗表哥,我从来没有放过风筝,以前只知道读书习武,根本不想玩,也没有时间玩,因为你一旦偷懒,就会被另外三个家伙超越,我是个不愿服输的人,呵呵,现在想想,自己的童年似乎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回忆了。」
「啊?这么惨啊。」关山水一边放着线一边有些同情的道:「俺和三凤可比你强多了,那时候俺们经常在场院里放风筝,下河去捉鱼,夏天的时候捉蝌蚪回来养着,秋天的时候去山上偷几捧毛豆,架个石锅煮着吃……」
关山水放松了警惕,和凤九天讲述着自己的童年,直到看见那只大公鸡飘到了自己的蜈蚣身边,他才停下童年的话题:「凤九天,你到那边去一点,这样的话,公鸡和蜈蚣很容易就缠在一起了。」
「没错,就是要缠在一起。」凤九天低声笑着,用只有关山水才能听到的声音和他说,顿时将对方从刚刚的神智恍惚中拉了回来。
关山水开始拼命的跑,拽着他的大蜈蚣风筝,可不论跑到哪里,那只大公鸡却始终在蜈蚣左右,也不知道该死的凤九天是怎么做到的。他急得一头大汗,回身看看,却见始作俑者带着微笑始终站在原地。
「咕咚」一声,关山水跌了一跤。他看的清楚,不知道凤九天这条毒蛇什么时候挪了位子,竟然来到自己身前伸腿绊了自己一跤,眼看那条毒蛇微笑着伸出手要扶他,只把关山水恨的,牙根都发痒痒。
拍开那只明显是猫哭耗子的狼爪,关山水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可谁知刚爬起一半,背部就仿佛挨了一掌似的,刹那间他又跌了下去。
「哎呀表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来,还是我扶你吧。」凤九天假惺惺的再次伸出手,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哼哼,你要是再躲,我就让你爬不起来。
关山水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对那只修长手掌理也不理,再接再厉的爬起,结果可想而知,他「咕咚」一下又趴回了地上。
「凤九天。」他咬牙切齿的低吼,却见对方趋步上前,一脸着急的道:「哎哟表哥,何必逞强呢,你肯定是摔坏了哪儿才爬不起来,快,快抓着我的手,我扶你起来。」
他说完,一旁的楼三凤也喊道:「是啊表哥,就让九天扶你起来吧,看看有没有哪儿摔坏了。」
关山水欲哭无泪,他很清楚,自己若不用那只毒蛇爪子,恐怕确实是爬不起来了,一时激愤之下,他忘了毒蛇是没有爪子的。愤愤不平的伸手握住那只毒爪,却不料凤九天的力气那么大,一下子就把他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表哥,你没事吧,站稳点,哎呀,你差点把我压倒了。」凤九天故作惊慌的喊,心里却偷笑的快中内伤。
忽听关山水哽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激动:「凤九天,你这头毒蛇,不看别的,你也该看在俺刚刚帮你放风筝的份儿上,不要这么捉弄俺吧?三凤可在一边看着呢。」
光用想的也可以知道土包子表哥现在的脸肯定真皱成包子了。凤九天心里大乐,痒痒的好似七八只猫在那里抓挠,干脆一把搂住他的腰,对楼三凤喊道:「三凤,表哥可能是伤到骨头或者腰了,我得赶紧带他上楼去看看。」
他说完,一把扔下那风筝轴,任大公鸡和大蜈蚣拽着剩下的线私奔去了。
楼三凤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只摔了一下,竟然这么严重,她连忙也跑过来。凤九天却对她道:「我带表哥去房里治伤,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去了,要脱衣服的。」
这样一说,楼三凤果然就打消了念头,虽然落凤城的风气开放,但一个脱光了的大男人,姑娘家还是不敢盯着看的。
那九天你好好给表哥看看,老天保佑,可千万别有事才好。」楼三凤不无担忧的陪着他们进了客厅,根本没看见自家表哥被凤九天巧妙的掐着喉咙,脸都憋的有些发紫了,总算凤九天还不想杀人,在关山水憋死之前松了手。
此时已经来到客厅里,关山水一看,只见自己的老娘和二婶都坐在客厅里喝茶,于是连忙呼救,大声道:「娘,你快救俺啊,俺没事,这家伙要把俺拖进没有人的房间里害掉啊,娘,救俺啊。」
婉萍姨妈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却听凤九天忧心忡忡道:「阿姨,刚刚表哥摔了一下,不但伤到了腰,可能连脑子一时间也不清楚了,你听,他竟然说我要害他,刚刚还说我是一头毒蛇,他竟然把毒蛇的计数说成头,所以我得赶紧扶他上楼,好及时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