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百川最初脑子里只是想着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聪明之处,为什么自己就是下不过他。渐渐的这个疑问就转化成了一股不服气的懊恼。
他悄悄爬过去,注视着月光下男人熟睡着的英俊脸庞,悄悄的道:「哼哼,你有什么好,有什么地方比得过我?为什么老天爷竟然给了你这么高的下棋天赋,哼哼,我就不信我会一直这样输给你,你给我等着吧。」
他一边说话,一边抬手就要指向张大海的鼻子,但因为此时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他抬手的时候,便不小心划过了对方的胸膛,一种特异的感觉传来,不是柔软,但弹性奇佳,他低头看去,原来自己是碰了对方的乳头上。
那本来干瘪着的乳头被这一撩拨,竟微微挺立起来,颜色也加深了一些。江百川忍不住哈哈一笑,又连忙捂住嘴巴。
抬头望望,见张大海没有半点反应,他才坏笑着又去拨弄了那小小乳头一下,见它瞬间又长大了几分,不由得悄声自语道:「没想到这么个木头似的土包子,身子倒敏感的很。」
他说完到底不甘心,又拨弄了一下,这回张大海有反应了,「嗯」一声翻过身子,吓得江百川不敢再做声,凝神细听动静,发现他只是翻身而已,立刻又睡过去了。
他直起身子吁出一口气,目光直直落在张大海身上,看着看着就出了神,下棋下不过对方的那股懊恼又涌了上来。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奇异的想法:哼哼,下棋下不过你,可我哪样不比你强,就算是做爱,也肯定是我把你压在身下的。
这想法一出,思绪就像不受控制似的,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一幅画面:他把张大海压在身下,对方在他的身底下拼命挣扎,却什么也改变不了,最后一声惨叫,然后哀泣求饶。
他像一个变态一样,越想就越控制不住思绪,以至于等到清醒的时候,竟然发现下身的那个东西硬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江百川吓得不轻,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对这个土包子起了反应,这样的话还敢说什么绝不会栽在一个土包子手里。
不行,太危险了,这太危险了,他连忙爬离张大海的身边,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努力要赶跑刚才想像的那些淫秽画面,逼迫自己赶紧进入梦乡。
但人就是这么的奇怪,当你越想遗忘时,你就越遗忘不了,江百川怎么也无法赶走脑海中那些色情画面,最后他断定自己是太久没有找女人的关系,索性不再理会了。
脑海里爱出什么画面就出什么吧,这样一想,倒反而踏实下来,过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迷迷蒙蒙间,仿佛自己身下正压着锦绣阁的花魁在做一些令彼此快乐的事情,到得尽兴之时,如至云端。
江百川满足的眯上眼叹息,须臾睁开眼来,却赫然发现被压在他身下的,竟是披散着头发的张大海,双目紧闭的模样似乎是昏了过去。
这一吓险些没把江百川给吓疯掉,连忙就要跳开,却怎么也跳不下床去,他情急之下死命一跳,然后眼前一黑。
待得睁开眼来.只见还是在乡下的屋中,月已西移,墙上花树的影子渐渐淡了。
他吁出一口长气,看来只是个梦而已,虽然够荒诞,但还好它只是一个梦,自己这样的人,怎会对张大海这样的土包子感兴趣,讲什么笑话呢。
下一刻,他的表情重新凝重起来,幸亏是黑夜,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尴尬。
伸手颤抖着向下身摸去,他险些没一头撞到墙上,自己……自己竟然梦遗了,而且还弄脏了人家的褥子,哦,这太让人难为情了。
江百川回身看张大海,最后他悄悄的爬了起来,然后将被子当作抹布在上面使劲儿的蹭。
正蹭的起劲,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公鸡啼鸣,接着江百川看到张大海伸了个懒腰,然后睁开眼睛,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咕哝道:「天亮了,该下地去了。」
说完起身就要叠被子。
江百川心里一惊,收回不由自主落在光裸肩上的目光,他破天荒的起身笑道:「你去穿衣服,被子我来叠。」话音刚落,张大海便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叠?你会叠被子吗?还是俺来吧。」
「你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了好不好?」江百川恼羞成怒,竟真的叠起那床大褥子来,其实只是怕张大海看到那不能启齿的痕迹。
好在他臂力不弱,擎起大褥子在空中对折的架势还蛮像那么回事,张大海于是放心的穿上粗布短袍,又极其奢侈的打了两个鸡蛋在水里搅了一下,等到熟了,便连蛋带水的盛了两大碗出来,与穿好衣服的江百川喝了,便和他直奔自己的玉米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