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即便不是这两个去处,但他自认为自己也绝不该躺在这张熟悉的大床上,这明明就是沈潇的房间啊,难道说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
他不禁捋起裤腿看了看,对呀,那两个蛇牙印还在呢,虽然肉眼看不清楚,不过那里的汗毛孔的确是比寻常的大,而且还有隐隐的痛传来,那就不是做梦了,既然如此,又是怎么回事呢?
谢潇的声音传来:「爹爹爹爹,你醒了没有?」
随着话音,小家伙蹦蹦跳跳的进来,一看见他醒了,就扑上来叫道:「爹爹,多亏了那个想吃你的叔叔,不然你就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是沈峰叔叔告诉我的,他说你被那条大花蛇给毒到了,如果不是要吃你的那个叔叔,你就会去一个叫做阴曹地府的地方报到,爹爹,阴曹地府是什么地方?那里好玩儿吗?」
谢桥哭笑不得,不过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是小潇因为自己倒下去,所以害怕的喊叫哭泣起来,被沈潇听到,才把自己又从阎王手里夺回来。
他抚着额头,心想这下可糟糕了,昨日公主还勒令让我远走高飞,结果我出其不意之下,虽然成功远走,却没能成功高飞,而是又飞了回来,现在可怎么办。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句话在这种时候再次体现了其无比的正确性,谢桥刚想到这里,就听见前面有人惶恐的道:「参见公主千岁。」
他这里还不等起身穿好外衣,凤仪公主已经闯了进来,吓得谢桥想出来参见,却又因为衣物简陋而不敢下床。
凤仪公主却没在乎这些,径自闯到谢桥床前,拉着他的手亲热道:「谢桥哥哥,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过来,这些都是我让裁缝们连夜赶制出来的,你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一边说着,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就把谢桥从被窝里拉了出来,还哈哈笑道:「啊,原来你刚醒啊,那正好,来,快试衣服吧。」
谢桥晕头转向,心想自己是不是还没醒啊,莫非公主还有双胞胎姐妹,似乎没有啊,那怎么一夜之间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还是说这其中暗藏什么杀机不成?
罢了罢了,逃走不成,公主要彻底除去自己,也是很正常的。
抽出手,脸红道:「公主请爱惜名声,若为我一介草民累了公主清名,则谢桥万死也不足以赎罪了。」
话音刚落,就见房间里鱼贯而入了十几个宫女,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大托盘,上以红绸子覆盖,也不知底下是些什么东西。他不由得目瞪口呆,心想不是一杯毒酒就可以吗?怎么……怎么还这么大阵仗?
凤仪公主却不以为意道:「没什么没什么,你是沈潇哥哥的爱人,和我也就没什么授受不亲的问题了。」
一边说着,就兴致勃勃的赶到裁缝们身边,一个个揭开那些大托盘,只见里面全是衣服,各式各样的春装夏装秋装冬装,而最后一个托盘里,竟赫然放着一套凤冠霞帔。
谢桥几欲晕倒,心想公主将她的嫁妆搬来这里干什么?
却听凤仪公主眉飞色舞道:「这凤冠不可能一时间做好,所以我是将我姑姑出嫁时所戴的凤冠给偷了来,那可是按照公主的规格制作的,说是全国最名贵的凤冠也不为过了,而且我姑姑成婚后,生活幸福美满,和我姑夫两个人相敬如宾,所以这凤冠你戴了后,也会让你和沈潇哥哥生活幸福的。」
「公主……公主……你……你等等……」谢桥上前,费力的挤出几个字:「我……我不明白公主是什么意思?」
一语未完,门外已有人笑道:「这还不明白,谢桥你真是越来越笨了,这是公主替你准备的嫁衣,还不快谢谢公主。」
随着话音,一个人踏进门来,不是沈潇还会有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桥一看见救星,忙要扑过来,却又想起凤仪公主对沈潇的感情,不由得停了脚步,不过沈潇可不在乎,几步走过来,大手捞住谢桥的腰,在他耳边笑道:「怎么还问,都说是公主给你准备的嫁衣了。」
「你确定这是给我的,而不是公主给自己准备的嫁衣吗?」
谢桥的目光盯在那顶凤冠上,想像着自己一旦扮成女人,把这玩意儿顶在头上的情景,然后他两眼一翻,直直的倒了下去。
沈潇吓得连忙扶住他,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不由得也黑了脸,对凤仪公主道:「你这是干什么?谢桥是男人,你给他准备什么凤冠啊,难道想让他扮成女人吗?」
他又回身端详了端详爱人的样貌,觉得谢桥虽然清秀,但脸孔却有点儿方正,扮成女人的话,大概会吓掉大半宾客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