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潇半晌无言,然后颓然耷拉下了脑袋,心想原来竟是我自己说的,唉,江烈啊江烈,你这家伙真真是乌鸦嘴,一语成真,我可不是就被谢桥踹下床了吗?

不过想到昨夜的火热,又不禁吃吃笑起来,起身搂住了谢桥道:「好了好了,我们反正就要成婚了,啊,不如趁此时天还未大亮,再做一次好了。」

谢桥看着窗外已经老高的日头,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沈潇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大流氓,只不过他想戳穿对方的谎言也不能够了,因为双唇已经陷入对方的掌握中,只挣扎了一会儿,两人便又紧紧贴合在一起,一时间,室内只剩春光无限,此刻不销魂,又更待何时呢?

——本书完——

◎高天和高歌的故事,请看回梦127皇兄。

番外

夏日里难得的凉风吹来,掠过湖中的百顷荷叶,翻过了一道道翡翠绿的波浪,无数盛放的荷花与含苞待放的荷箭也随风摇曳,眼前美景,实在有如仙境。

谢桥自小睡中醒来,惊觉自己竟躺卧在沈潇怀中,一抬眼,对上上方一双痴痴带笑的眸子,无限情意尽在其中,他也不知怎的,就倏然间红了睑,呐呐道:「还看,这都一年了,还有什么看不够的,我又不是仙女,就是仙女,也早该味同嚼蜡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沈潇一伸手,又将谢桥拉进自己怀中,坏笑道:「怎会味同嚼蜡呢?明月对我来说,就如同那吃也吃不够的美味,就算吃了这辈子,到下辈子我还想吃呢。」他一边说,一边就偷偷将手探进谢桥的衣襟内,在他的小小茱萸上捏了一把。明月是谢桥的字,两人成婚后因为沈潇自觉叫名字有些生疏,便改称谢桥为明月。

谢桥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拍下他的手,又望望在不远处另一个亭子里的太子和谢潇,见两个孩子都趴伏在桌上睡了,这才放心,回过头来怒道:「你越来越不像话,孩子们还在那里呢,就敢做这些下流动作,教坏了太子,看皇上不砍了你。」

沈潇哂笑一声:「砍我?别开玩笑了,太子就是学坏了,也是跟着他学的,自从小方被救活后,那家伙就像是怕他突然会再驾鹤西归一样,看得紧紧的一步不离,而且只要有时间,就和小方抵死缠绵,活像个……」

「住口,你就不能说些正经的吗?」谢桥怒叫,怎能容许沈潇这家伙随便诋毁自己的偶像呢?

「正经的啊?」沈潇摸摸下巴:「嗯,为夫有一事不明,不知明月是否可为我解惑?」他在瞬间就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语气,哄得谢桥还真以为他有什么学问上的问题要来和自己商讨,不由微笑道:「谁不知你学富五车,我只是一介寒儒,哪当得起请教二字,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在一起商量商量还可。」

沈潇低头用下巴摩挲着谢桥的额头,一边忍着笑道:「非也非也,为夫这个问题,也只有明月能够答得上来。嗯,为夫就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们成婚都一年了,明月还是如此容易害羞呢?想刚才你在我怀中羞红了脸的模样,实在是……哎呀……」原来是他话没说完,就被谢桥一脚踹到了躺椅之下。

沈潇就爱看谢桥的这副羞恼模样,为此都不知被踹下床去多少回了,可他却乐此不疲。反正自己的身子够硬,摔几下算什么,就是这夫威问题受到点微不足道的影响,只不过,夫威这种东西,沈潇严重怀疑自己现在还有吗?所以,受不受影响也就无所谓了。

「沈潇,你……」谢桥气得大吼一声,却不知下面该怎么说,只好气冲冲的起身,忽听「啪」的一声,回头一看,一件轻罗大氅滑落到椅上,而随着这件大氅的滑落,身上顿觉一阵凉爽。

「你……给我披的?」谢桥疑惑的看向沈潇,不会吧?这家伙是想热死自己然后续弦吗?这是秋天才会用到的大氅,怎么现在就给自己披上了。

「是啊是啊,为夫见你睡着了,就让人拿了件大氅给你披上,生怕你着凉啊。」沈潇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顿时让谢桥脸色发黑,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听那边有人喊沈潇。于是这家伙趁谢桥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底在他脸上偷吻了一下,然后才愉快的离开凉亭。

「这混蛋……」谢桥抚上被亲的地方,只骂了半句,就忍不住笑开来,一双手拾起那滑落的大氅,虽然沈潇那家伙一疼起自己来就有些没神经,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种举动确实让他温暖又窝心。

沈潇却又匆匆的奔回来了,拽着谢桥笑道:「是郭懂这家伙来信了,我们成婚倒忘了告诉他一声,难为他到现在还为你担心,来信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呢,我想着既是如此,不若索性回杭州一趟,我心里一直有件事儿还未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