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更加坚定了自己要逃走的计划。须臾间吃完饭,两人让小二打来热水洗了身子。乎月牙儿意料的,南宫夜轩竟然没来罗!他,两人各自洗完了,便在两张床上安睡。
月牙儿倒琢磨不透南宫夜轩的意思了,他还以为对方会兽性大发的厮缠自己,却没料他躺在面床上,不一会儿呼吸便均匀起来。
月牙儿先是一愣,接着就十分欢喜,暗道南宫夜轩也许对我并没有什麽意思,之所以要带我来,是不是有什麽目的啊?管它呢,只要他对我没意思,他要怎样就怎样,让我给他刷夜壶桶我都干。
可是转念又一想,又觉自己这想法太过天真。这可是王爷,自己一个下人,对方有什麽事情要自己完成的?也许他只是觉得这里不是他的地盘,行为应该稍微收敛一些,或者是他这些子太累,没心情想这些事罢了。
越想越觉得还是这个想法有道理。於是连忙趁着月光,将嫩草临别时给他的那件东西取了出,那是一个小小的荷包,上面穿着珠串子。月牙儿像身上做了一个披衣的动作,那荷包立刻变成了一件五彩霞衣,贴在他的身上。
这件衣服委实美丽无比,月牙儿欢喜看了一遍又一遍,柔和月光下,更使这件衣服如同是收集了天上所有星光般美丽。
想起嫩草说的话,这件衣服当日炼器时,牛牛帮他炼的一件衣服,穿在身上,任何人都靠近不得,当日牛牛因为他太过实,怕他下山后受欺负,所以才给了他。
日嫩草不明白受欺负的意思,还想着人家要欺负自然用刀剑,又不会贴身肉搏,一件衣服有麽用啊。不过后来他和南宫乘风连儿子都生了,自然也就明白了牛牛的话中含义,只是他自自己是用不到了,而月牙儿却正在危难时期,因此让他遇见危险时就穿上这件衣服,将来若爱上了南宫夜轩或者别人,要和那人在一起时,真心所感,这衣服自然就除下来了。
嫩草穿上衣服,自觉这件衣服十分华贵,走在人群中,只能让人羡慕,而不会惹来耻笑或者世骇俗,他怕南宫夜轩睡饱了养足精神后,半夜会来偷袭自己,如今这件衣服一穿,自然是无一失了。
朦朦胧胧的刚要睡去,忽觉床头好像多了一个人影。月牙儿吓的连忙睁开眼睛,先看见地上光下的影子,心里松了口气,暗道还好,不是鬼。
然而转念一想,会是谁这麽无声无息的靠近自己呢?难道是白日间那个刺客。想到此处,吓不敢去看对方的脸,立刻就要大叫南宫夜轩过来帮忙退敌。
却不料那人猛然坐下,一把将他搂到怀中,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出声,他来了。」
是南宫夜轩的声音,月牙儿也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他」是谁,想来应该就是白天那个刺客,此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连大气也不敢出。
杀气忽然透窗而入,接着窗户被无声无息的打开,一个高瘦人影掠了进来。看身形正是白日那个刺客。
那刺客先看了对面床上一眼,见上面无人,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这边的床,只见宫夜轩搂着月牙儿坐在那里,正在向他微笑。
「来了?要不要坐下喝杯茶?」南宫夜轩如同老朋友般的和那个杀手打着招呼。
「你……你还不赶快拔剑,怎麽倒和这厮聊起天来了。」月牙儿着急的小声对南宫夜轩道:「别了你杀手王爷的名头啊,难道那是吓唬小孩子玩的吗?」
「难得遇到这麽有趣的对手嘛。」南宫夜轩满不在乎的笑笑,一边轻拍月牙儿的后背示意他别急。
屋子里顿时静下来,那杀手的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掠来掠去,忽然间,他的身形就动了。
月牙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却见这杀手讯如疾风般的……穿窗而出。
穿……穿窗而出穿窗而出……月牙儿听到自己脑袋里一根弦崩断的声音,因为他实在是没办接受眼前的事实,那家夥……那家夥一个动作也没有,他……他就穿窗而出了。
「喂……喂喂,你……你别走啊,你……你好歹也得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现认错人了?喂,哥……」月牙儿追到窗户旁,回头一看,南宫夜轩在床上笑的捂着肚子,他害怕那杀手隐在暗处再抽冷子给自己一剑,那死的可太冤枉了,因此又迅速退回来。
「喂,有什麽好笑的?」月牙儿咬牙切齿的看着床上笑的不能自抑的南宫夜轩:「呸,难道你能肯定那个家夥不是认错人了?你敢保证他没得眼病,看东西不清楚?我可是身家清白的好,而且机灵聪明,我惹谁也不会却惹他啊。」
「宝贝儿,你真是太可爱了。」南宫夜轩从床站起来,轻轻抱了抱月牙儿,然后揉揉他的脑袋,宠溺道:「好好睡一觉吧,放心,有我在呢谁也别想伤到我的宝贝儿一根毫毛。」